只是......
“小姑娘,你没事吧?”
樊春雷从空中接下了那少女,将其放在了一旁,看着那边混乱的场面,运足内力喊到:“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介女流算什么本事?且接我一招!”
双腿发力,从地上猛一跃起。
同时,搭在刀柄上的右手一把抽出陌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比那皓月还要皎洁,比那闪电还要迅猛!
“好一招平地惊雷,樊掌门果真是好本事!”
只听“叮”的一声,在樊春雷神情居然拦着一人。
“金先生,怎么?您也对这花魁有意思?”樊春雷看清来者是谁,手中力道更加了几分。
金生水明明手上只是捏了一把折扇,居然可以生生拦下樊春雷这蓄势已久的一招,可见其功力深厚。
“樊掌门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受贾员外之托,给今日之事行一个方便了,还请樊掌门不要为难。”金生水轻轻一抖折扇,一道力劲顿时由樊春雷手中陌刀传到其手腕。
金生水这一抖看似平凡,但其中却有卸力换力的精妙手法,叫樊春雷不得不暂且输下半招。
“樊掌门,承认了。”虽然只是刚照面,但确实已经算是樊春雷输了。
二人相隔五步,樊春雷握刀,金生水持扇,相互打量着对方,却久久没有动手。
而这时,那些打手早就已经冲到了帐幔之前了。
“贾员外,你真是欺我草月会馆只是一些女流吗?”曹嬷嬷站在帐幔之前,也不顾那朝自己这边冲来的人们,看着不远处的贾员外,狠狠说道,“贾曾生!不要以为仗着自家一些钱财,就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睁开你的狗眼,这边上是什么!”
曹嬷嬷本来就生的好看,此刻含怒,面若桃红,更是显得妖艳,只可惜贾员外是没有什么兴致去欣赏了。
十七八个大汉,皆是虎背熊腰、肌肉发达,面若重枣、须似黑绒,看上去就是力能扛鼎的力士。
还不等贾员外反应过来,数个大汉就一下子涌了上来,贾员外一身肥膘却也难以抵挡这般蛮力,登时给放倒在地。
“回来!快回来!”贾员外朝着那些本要上前为难幔后人的打手喊道,“还不回来救我!”
原先跑去的打手们,见自家主人此刻给人放倒于地,忙是跑回,和那些大汉争斗起来。
贾员外趁乱连滚带爬躲到一旁,看着两方势力酣战,又见金生水与樊春雷在对峙,急声朝金生水喊道:“金先生!快来帮忙!”
金生水却是连看都不曾看贾员外一眼,展开手中折扇轻轻扇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樊掌门刀法精妙,我实在不堪抵挡,实在无暇脱出手前去相帮,还请贾员外见谅。”
“金生水......你......你......你。好!好!好!”贾员外连说三个好字,原先一身华贵的锦服,此刻尽是尘土、酒渍,白胖的连更是涨的猪肝色,“草月会馆、惊伏派、精崇门......都是极好的!我们走!”
说罢,带着手下的人一并离去。
“多谢樊掌门、金门主的出手相助,妾身谢过二位了。”见贾员外怏怏离去,曹嬷嬷含笑上前,朝二人施了一个万福。
“曹嬷嬷言重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我那兄弟......”樊春雷目光飘到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江森身上。
曹嬷嬷捂着嘴嗤嗤一笑,道:“这位公子既是斗酒斗诗都是夺了魁首,那么.....女儿!”
“将他带到我房间里去吧。”那声清冷的声音再一次从帐幔后发出,只是比以先前,显得更加冰冷。
曹嬷嬷看着几个青衣小厮上前抬走了江森,又看了眼帐幔后的那个身影,眉头轻挑,道:“莫怪妈妈不疼你,你要怎么样的男人,都是任由你自己去选了,我们这草月会馆里都不曾有这么大的排场。今夜破了玉膜,梳拢了心,以后就安心和妈妈在这草月会馆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