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擎没有说话,只眨了眨眼睛,算是回应。
李小未心里一抽,但是还是强扯了一抹笑容,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家具,阳台上用厚重的遮光窗帘紧紧的挡住了外面的明媚阳光。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划破了屋子里的寂静,一双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的手拿起了听筒,疲惫的男音响起,“喂?”
“恩,是我。”
“记得别人?你确定没有搞错?”
“这不可能啊。”
“正常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恩,没错。”
“那你有没有发觉这段时间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你有按照我告诉你的,一步一步地去做吗?”
“有?既然有,那怎么可能出现这样完全不在预料之内的情况?”
那男人显然不相信对方的话,连语气里也是丝毫不掩饰的怀疑。
“那除了记得除你以外的人,还有其他的不受控制的状况发生吗?”
“恩,我知道了。你先再观察一下,要是还有什么异常再联系我。”
“恩,好,再见。”
男人挂了电话,把眉头皱成了川字形。
“怎么会出现那样的状况呢?”
男人低声自语道,随即好似想起来了什么,便转身进了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这……”男人手里捏着一张从房间香炉里头拿出来的黄纸,展开一看,上面的墨迹已经散开,晕化成了一片黑色。
男人满脸吃惊,紧紧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一个所以然。
“叮咚――叮咚――”
就在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铃响了。
男人将黄纸又放回了香炉里,而后便转身去开门。
“师傅!”
看到站在门外的越老,男人很是吃惊,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来。
毕竟,越老是圈子里很有名望的前辈了。
虽然说是男人的师傅,可是平日里就算是男人去请,越老也是不会轻易出山的,更不要说亲自上门了。
“刘卓,为师算到你有了麻烦,便前来看你一看。”
刘卓虽然很想问越老自己会有什么麻烦,可是还是先和越老打了招呼。
这也是因为越老是个很迂腐的人,对于这些虚礼,越老是相当看重的。
“谢谢师傅挂心。”
“恩。”越老对刘卓的表现很是满意,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师傅,您快进来坐。”
说完这句话,刘卓尴尬的笑了笑。
这屋子里头空荡荡的,别说沙发了,就是板凳都不见一条。
坐?往哪里坐?
“唉――”越老叹了口气,“你说说你,都快四十的人了,自己的生活还打理不好。”
“罢了罢了,不坐了。”越老见刘卓低着头,也就没了兴致再去说教,“我先问你,你是不是拿了柒彩砂纸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