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叫我出来?”桑桑坐在车上瞄了我一眼问道。
我丢掉烟头站起身说,“很难受,我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事。”
桑桑瞅了眼地上的烟头说,“我知道是麻烦事,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烟头。说吧,是杀人了?卖药了?还是聚众盛宴了?”
“百家湖商业区很有根底的人,今天我把他们一个姓于的人揍了。”我摇头说,“我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他们似乎很有势力……”
桑桑把车门一关,嘲讽道:“就这事儿?这算事儿吗!你至于大半夜的叫我么?不过是一个小区域的泥鳅罢了,就是没时间用清水冲他们,早晚都会把这些吃相不干净的顽固老家伙们收拾掉的。”
发动机响起,她探出车窗说,“我再说最后一次,在国内,任何涉及到刑法命案的事情不要沾边,除了这种事情和发现特殊情报的时候用紧急方式联系我,其他的小事情不要总找我,我最近事情很多的,很烦。”
她将车子缓慢开动,车窗靠近我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不要见光和被大肆报道出来的事情,都不算麻烦事情。”
……
我还是低估了桑桑的能量,我也低估了桑桑给我的那个身份所具备的能量。
但真真切切的得到她的这句话,我想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事了。
做事,是个人都会做,可想事情多的人会考虑要如何做,以及,以什么样的尺度来做。
……
我抬头望了望夜空,星星看起来很遥远阿,都市的霓虹灯似乎越来越遮盖了原始的美。
坦克哥开着烟鬼物流站运货的小车来接的我,驶向作为暂时会聚的酒吧途中,坦克哥闷声说道,“望子,你让我办的事情我派人打听了,百家湖商业区是有一户老于家,家里的祖辈世代定居于此,家族有些规矩条文,整体感觉是很保守固执的家族。”
我仰在车座上问道,“怎么说?”
“当代的于老爷子遵循祖训严禁族人参与任何不明社团,听说老于家一脉单传的长房孙子因为想整训族人打破一些保守的固有族规,都被于老爷子罚跪祠堂三天,后来原本学业优异的长孙莫名的消失了,底下的人都说是因为长孙总跟老爷子对着干,被老爷子弄消失的。”
坦克哥煞有其事的说完,我听完反而有些想笑。
以讹传讹也是够可怕的。
眼见快到酒吧了,我问道,“还有什么关于他们家族有意思的事情吗?流言故事什么都行。”
坦克哥缓缓倒车说,“听说百家湖商业区的二把手是于老爷子家的女婿。”
“行吧,幸苦你了。我先上去,坦克哥你待会让兄弟们在道上放出话,就说老于家的年轻人当街调戏女大学生,被路过的爷们打抱不平揍了一顿。有人问是谁打抱不平,就说是陈望的人。”
说罢,我叫马学东和烟鬼都来办公室。
马学东还没从那会的爽快就缓过来,他满脸兴奋的说道:“望哥,你是不知道,傍晚那会你是真帅,那一下子直接把于大鹏干到在地,配合你那小西装白衬衫,简直帅的一比。老子要是小女生,保证立马成为你的小迷妹儿。”
“去一边去,你带去的那帮兄弟怎么样?”我给烟鬼点上烟笑着问马学东。
马学东嘿嘿乐道,“他们也是各个私下言论,原来陈望这么有魄力,哪有说的老实人的影子。”
我喝口水润润嗓子,顺便递给他一杯说,“跟几个总在你身边的心腹说,大致意思,就说陈望是在为了将山哥捞出来不停的托关系找人。”我转头看向抽烟的烟鬼道:“烟鬼,你也跟你的那些混在张嵩山原本小弟中的老伙计们表述一下这个意思,记得尽量多提我的名字。”
马学东跟我一向是神经大条,他嘿嘿笑道,“没问题。”倒是烟鬼多看了看我,静静点了点头。
又跟马学东和烟鬼随便谈了谈现在的情况和问题,他们就起身离开了,在临离开时,我拿出张嵩山存的两条软中华递给烟鬼说,“知道你喜欢这口,先拿着抽抽,以后发展起来了我试试弄些特供香烟给你尝尝鲜。”
待他们走后,我坐在沙发上梳理自己的思绪顺便缓口气,然后我拨通了李继杨和邵哲的手机,是李继杨接的电话,邵哲则是与李继杨在一起的。
“邵兄,涵哥那边怎么样?有问出什么东西吗?”
“嗯,问出了点有意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