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我为何要着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再说了,陛下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都说我们这些人,是青天的守护者,可这五百多年以来,我们又究竟干了些什么?又守护了谁?”圣言神座似乎有些感慨,有些不安。
“哎,倾城,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何必关心这些事,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些都是青天的意志?”
这些都是青天的意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青天要让那些魔灵渊的怨灵出来为祸世间?难道青天对我青天道不满?难道生灵涂炭、战乱四起也是青天的意志?
“我不明白。”圣言神座看着青衣道人。
我不明白当然是不明白青天的意志是什么,青天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意志。
圣光神座并没有向圣言神座解释什么,“你没有经历过千年前那场大战,你当然不会明白。”
这些跟千年前那场大战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圣言神座的疑问,“你回去吧,我要去一趟北边。孩子们就要回来了,你也该歇歇了。”说完这话,圣光神座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样。
圣言神座转身离开了,她本就是这世间看得最远的人,圣光神座话里那些隐晦的意思,她多少能听出来些。她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用管,自然有人去管那些事情。
但她是谁,她是青山的圣言神座,是人族的先知,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还是要去做的。
空旷的光明大殿再次变得无比的安静,无比的寂寞起来。青衣道人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那个五百多年前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变得如此的苍老,这些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沧桑。为了人族,为了青天道,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知道她要去哪里,他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也许这一去,就很难回来了,可是他并没有阻止她,他知道,那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心愿,更是她的信仰。
“圣光的孩子就要回来了。”青衣道人的话萦绕在每一个圣光神殿大神官的心底,响彻在圣光神殿的每一个角落,宣告着自己的意志,也宣告着无上的传承。
青云宫,取得就是青云直上之意,教皇一袭白衣,坐在巨大雪白的宝座上,看着站在殿内的那个人。
那个人身着一袭黑衣,显得很是肃杀,很是阴森。远远看去,竟显得很是模糊,倒似乎跟魔灵渊那些魔将魔王一样,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陛下,魔灵渊的封印开始解封了,斩天剑被人拔起了。”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举办这天选大典,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吗。”白衣教皇神情平静,“我本以为,第一个来这青云宫的应该是倾城。”
“既然她没来这里,想来应该是去了圣光神殿。”黑衣人看着白衣教皇,“陛下,圣光神座大人自从天选大典之后,就再也没有现身了,不知在干些什么。”
“文斯,青衣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属下身为圣司神座,青山上所有的事情,属下都应该管一管,尤其是那座管不了的圣光神殿。”
原来那个黑衣人就是青天道三大神殿之一的圣司神殿的神座大人。原来圣司神座的名字叫文斯。
其实在天下人心中,圣光神座是这世间最干净最透明的人,所有的人都崇拜他,信仰他,而圣司神座却是这个天下最恐怖、最可怕的人,所有的人都害怕他,恐惧他。
千年以来,圣司神殿和圣司神座就是刑法的代名词,他们掌管着裁决司,掌管着神殿骑士团,保护着青天道,维护着秩序和权威,也惩罚那些邪*教异端和反抗者。
圣司神殿不知道处死了多少的强大修行者,也不知道暗地里杀害了多少的百姓无辜者,那座黑漆漆的神殿,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天下百姓也说不清他们是正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