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还没让你扛着我呢。”
等到这二人回了客栈时间也有些晚了,祁远扛着邱含依直接闯入了钟离梓莹的房间,通常这位大小姐在戌时都该是睡了的,结果今晚却是坐在房间的里看起了书。
“哟,这大小姐还有用功的时候呢。”祁远推开窗户就直接将邱含依像扔麻袋一样扔到了钟离梓莹的床上,看着钟离梓莹还没反映过来的同时还不忘说上两句,“行了行了,别看了,看看你的情哥哥,都被伤成啥…;…;”
还没等祁远说完,一个枕头直接朝他的脸飞了过去,祁远也是注意到了,身子一矮就躲了过去,祁远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桌上,将枕头捡起来放在圆凳上说道:“这药是我祖传的,治疗这些个刀砍斧剁的伤最好用了,只要不是掉下来,用着个保准不留疤!别客气啊,你尽管用,反正以后也是要传给我儿子女儿的。”
“祁远。”邱含依趴在床上不方便起身,头又被帘子挡住看不到祁远的样子,身边又抓不到个趁手的物件能够扔出去,她刚要再说些个狠话,结果就听祁远说道:“走了走了,你俩好好的卿卿我我啊!唉!别、别打啊!我就开个玩笑!”
邱含依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听得鞭子破风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了出来,接着便是祁远关门后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接着便是房内一片寂静,趴在床上的邱含依想起身回房,却是一动便牵扯背部的伤口,疼痛的同时还有血流了出来。就在她想开口叫钟离梓莹的时候,一双小手便将她扶了起来,又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开,露出了邱含依里面贴身穿着的白色的裹胸布。
“那个…;…;谢,谢谢了。”邱含依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她活了这十八年以来还第一次被除了半夏以外的人侍候更衣。
“别误会。”钟离梓莹只是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边拆着她的裹胸部边说道:“祁远把你扔我这里,要是死在这儿算他的还是算我的?虽然我家有钱有势,不过怕是到时候我爹也会大义灭亲。”
邱含依听着钟离梓莹的话也不放声,反正这孩子口不对心的话说的都多了去了,只要不再跟她有什么新的矛盾也就好。
等邱含依上身一丝不挂后,钟离梓莹又让她趴下,伸手抄起祁远留下的小瓷瓶就拔了塞,顿时一股异香便从小瓷瓶里飘了出来。钟离梓莹用眼睛看了看小瓷瓶里面,晃了晃这才说道:“液体?这东西怎么能保存那么长时间?”
邱含依听了钟离梓莹的话“噗哧”一下笑出了声,这才说道:“你听他吹,估摸就是他爹给了个方子,又给了他一两瓶药让他在路上用。药这种东西还能当传家之宝?”
钟离梓莹听了邱含依的话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但随即又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不用你多说。
钟离梓莹轻轻抖着手,让瓷瓶内的药液慢慢流出来,邱含依就感觉背上刚一开始钻心的疼痛慢慢被一股清凉的感觉包裹,而且那股凉意还在往自己的伤口里面钻。邱含依正在享受着这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接着又被人服了起来,钟离梓莹给她上完了药,就又给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解了她手上的帕子,又上了些药液。
“要回房吗?”钟离梓莹一边给邱含依包扎好手上的伤口一边问道。
“嗯。”邱含依点了头,对着钟离梓莹笑道:“以后要是谁娶了你,还真是上辈子修了福,不光会些保命的功夫,还这么贤惠。”
钟离梓莹听了邱含依的话,脸上一片绯红,伸手就轻拍了邱含依背后的伤口,微微一笑说道:“云景兄,我也这么觉着的。”
邱含依抽着嘴角有点想哭也有点想笑,哭是因为自己背后的伤口真的很疼,被这么轻拍也很疼,笑是因为钟离梓莹终于从自己是邱云景这个阴影里走了出来,以后可以愉快的玩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