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根本未见得陆清风那有些异样的表情一般,陈文海上前十分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陆师弟,以后你便是随师兄我一起所住在这儿了,除了我以外,还有你其余的两名师兄也是住在这儿。”
望着其间那四张极其简陋的木居床榻,陆清风也只得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怀着雄心壮志,打算静心悟道而拜入飞云宗的他,一时之间很是失落。
陆清风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其中一张空置的床榻之上,心中难免想道,也不知这“管事弟子”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随即,陈文海在他的榻间四处翻了会儿,不过多时便是寻到了一册有些翻烂了的羊皮卷出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那册羊皮卷递给了陆清风,庄重说道:“陆师弟,这是本门门规,其上也有咱们管事弟子所务必完成的日常任务,你切记,必须得将之牢牢熟记才是。”
陆清风接过了那本门规,拿起来随意的扫了一眼之后,便是暂且先将之丢在了床榻上,随后,他朝着陈文海好奇问道:“文海师兄,许川那几人,又是如何才能当上记名弟子的?”
陈文海微微皱眉,偏头往门外扫了一眼之后,方才低声说道:“陆师弟,切不可目无尊长,你得随我一样,须得尊称他们为“师兄”,否则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
闻言,陆清风微微一怔,但是其心中也未有什么恼意,因为他知道,这个陈文海乃是为他好,于是当下便轻笑说道:“文海师兄放心,我陆清风也不傻,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我必然不会如此唤他。”
陈文海轻轻点头,随即叹道:“唉...其实我也不知到底怎样才能当上记名弟子,我已经当了足足三年时间的管事弟子了,整日就干些杂役之事,日复一日,从未间断。”
陆清风面浮愕然,说道:“那可曾有习过法术,悟道修行?”
说到此处,陈文海便有了些恼意,无奈说道:“咱们管事弟子真要说起来,其实也就是飞云宗的普通杂役而已,许川师兄他们至少还能受门中长老传授些修行的功法,可咱们管事弟子呢?什么也没有!”
“说白了,咱们管事弟子就是靠着干些劳力活,来换点道饭吃罢了,许川师兄他们虽然也是杂役,但至少是飞云宗门下记名的弟子,且也能修行功法,唉...真不知要熬到几时。”
待陈文海道完之后,陆清风“腾”的一下便是站起了身子,满面怒容,喝道:“放屁呢!老子来飞云宗可不是来干劳力活的!你都熬了三年了,居然还是管事弟子?!这其中必然有何猫腻!”
“哟,新来的小师弟怎地性子如此暴躁?你这等俗世尘心,又如何敢论修道二字?”
便在这时,只见自门外而忽然闯进来了两个麻衫青年,站在首位的那人生得一副贼眉鼠眼之容,他撇着嘴,朝着陆清风阴阳怪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