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伦睁开双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扭头望着硕大落地窗外蔚蓝的大海,脑子里一阵恍惚。
“我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尼玛,洗个澡也能被呛着,那个海螺是什么鬼,这是在酒店还是在医院?”狄伦脑子里不断发出疑问。
想张嘴叫人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弱小到根本听不到。
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尿意,狄伦吃力的撑起双臂想下床找卫生间嘘嘘,可手臂又不受控制的失去力气再次仰躺到了床上。
当狄伦咬着牙再次腰部发力准备下床时,脑袋一阵晕眩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当模糊间昏迷时,裆部传来一阵湿热。
“尼玛,老子这么大的人还会尿床,丢人啊......”
当狄伦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如同噪音的笑声吵醒的,望着床前那个捧腹大笑的粗壮男子,狄伦用尽全力吼了一声“别笑了...”。
虽然这记吼声依然虚弱可还是被那名男子听到了,然后就看他一步跨到床前一脸关切又带着笑意的对着狄伦说道:“你醒了,感觉好些没?饿不饿?还要不要尿尿......”
狄伦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这是哪里?”
那名男子一脸惊奇的回答道:“这是家里啊!”
狄伦转动脑袋看向四周,落地的窗子,绛红色的窗帘,棕色的地板,巴洛克式的家具还有烛台,白色的天花板上吊着铁质骨架的铁艺灯......
狄伦心里一阵迷茫,“这是谁家里?我家不是这种能看见海的无敌海景房啊!我家里的装修风格也没这么复古啊!”
压抑下心里的疑问狄伦再次问向那名男子:“你是谁?”
男子听后头一抬胸一挺说道:“我是布莱克·鲍勃,是要成为海军大将的男人。”
狄伦一阵止不住用看脑残的目光看向这个中二病晚期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就听到那名男子继续说道:“我是你爸爸!”
狄伦如遭雷殛的看着这个叫布莱克·鲍勃自称是自己爸爸的男人,有一种日了狗被狗追着要钱的荒谬感,“自己清楚的记得自己双亲是传染科大夫,自己八岁的那年,在一次世界性传染疾病在祖国爆发时响应国家号召进驻隔离区域后,因救助病人不幸感染后去世,剩下了大自己六岁的姐姐跟自己相依为命。即使父亲去世了二十年可自己依然记得父亲的长相,记忆里的父亲永远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见人就笑的样子跟眼前这个留着满脸胡茬,一头黑色乱发,壮的跟头牛一样的男人没有一丁点相同啊!”
狄伦再一次还没张嘴继续发问就又被叫做鲍勃的男人抢先问道:“儿子,你怎么了,怎么会问我是谁?脑袋发烧坏掉了?你可别吓我,你要是脑子坏掉了我可没办法向你妈妈交代,我去叫医生,你躺着别动。”
说完这些话还没等狄伦反应过来就一阵风一样的蹿到门外,只听到门外传来怒吼:“医生!医生都死哪里去了!!快来看看我儿子!!!为什么他除了尿床还不记得我了!!!!”。
狄伦心里一阵吐槽:“尼玛,能不能不要说我尿床(T^T)。”
听着外边传来的声音,狄伦脑子里一个问号接一个问号的往外蹦,“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虽然一开始以为是谁给自己开的玩笑,可那个叫鲍勃的男人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关切竟不似作伪。记得十二岁那年自己生病,姐姐也是如出一辙的担心害怕。”想起姐姐狄伦又想起“怎么联系姐姐,姐姐怎么样了,小雯雯还等着我的礼物呢,对了,礼物!!那个王八蛋海螺哪里去了?那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房门猛被人推开,鲍勃领着一个老头儿,后面跟着四五个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戴着听诊器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