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杀人灭口吗?战云天,谁不知道容泰最近与你打得火热,你们之间有什么勾当,明眼人能看不出,恐怕你就是这幕后之人吧?”
“容泰死了,死无对证,这手段既卑劣又稳妥,战兄,佩服啊。”
“做人可以无耻,但无耻到这个份上,那便是无耻至极,某些事实真的能掩盖得住吗?战云天,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总有一天会来的!”
白涯冷冷地看着战云天,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要说的别人都替他说了。
战云天却表现得出奇地平静,他看着那些满是怒气的人,面无不近情理地说道:“诸位,你们这般针对战某难道不觉得唐突吗?你们说战某杀人灭口也好,说战某用心不良也好,甚至诅咒战某也好。战某要说的是,战某一心为公,从无私心!容泰的确最近与战某走得近,但战某与容泰还没有到那种私交甚好的地步。尤其是容泰私自在极寒之地周围埋藏火药一事,战某毫不知情。什么杀人灭口,什么别有用心,战某心存坦荡,问心无愧,杀死一个作恶之人,正是给诸位一个交代。容泰已经向战某承认了所有的犯罪事实,战某一时愤怒下手过重,只是失手而已。再说,容泰本就该死,做为武林盟主,战某连处决一个该死之人的权力都没有吗?容泰是战某杀的,你们怎么想,战某可以理解,但不接受怀疑!”
“哼,真是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有人当然对战云天的话表示不屑。
各门派掌门以及主事纷纷沉叹,容泰死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就这么没了,不管是战云天有心杀人灭口也好,还是故作正义也罢,战云天身为武林盟主,有处决容泰的资格。除非之前掌握了战云天是幕后者的证据,才可以剥夺他的资格,既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又奈之如何呢?总不至于对一个武林盟主逼得太甚吧?毕竟大多数人并不原因挑起武林纷争,那有可能会是一个武林灾难,谁愿意看到?
战云天很意外地放下了身段,他对着各门派掌门以及主事拱手说道:“诸位掌门以及主事,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崔莺莺的事,容泰的事,这都与战某有关,战某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战某愧对诸位的信任,在此向诸位说声对不住了!”
战云天居然放低了姿态,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战云天在用自己的姿态换取事态的平息,因为他不得不低头,他虽是武林盟主,但面对一件又一件的事,几乎让他无法掌控,如果他一再执意强势,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这样对他很不利。他必须放低姿态才能够平息各门派掌门以及主事的愤怒,也是他不得不要做的。
同样如此,各门派掌门以及主事的确对战云天很不满,可战云天有着武林盟主的身份,他的号召力很强,一旦撕破脸色,其实谁也占不到便宜。既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战云天又特意放下了姿态,能揭过去的自然就揭过去了。
白涯又如何不知大人物在妥协,容泰死了,本该是白涯背黑锅的,结果却换成了容泰,若不是白涯用时出手,化解自己这场危机,有可能死的人是白涯。
崔莺莺的事,容泰的事就这么结束了吗?白涯不愿意,也许还有些人也不愿意,只是明面上不说而已。不是说,时机未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战云天斜视白涯,他觉得白涯就是一个扫把星,是他的不祥之人。战云天已然将白涯看成死人,他必须要灭掉白涯,白涯在他的眼前出现就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如梗在咽。战云天之所以一定要杀白涯,不仅仅是因为白涯破坏了他的好事,更重要的一点是,白涯太优秀了,以后必定是战云天生死劲敌,这样的敌人战云天怎么可能会放任其成长?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因为战云天在时刻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