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着往里面走,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才发现里面竟然摆满了各种刑具。
“各位守卫大哥通融一下,我进去看看马上就出来。”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青杏,她怎么来了?
不等她走近,我便开口问道“怎么是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哎呦,不是我你还盼着是谁啊?都关进这里面了火气就不要这么大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住的咋样,顺便关照关照你...咯咯咯...”说着她竟畅快的笑出声来。
“我没什么好关照的,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自知来者不善,但也搞不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
“你一天水米没打牙了吧?我给你送点水喝呀!已经关进这里面了,也就不要嫌三嫌四的了,这水是有些脏,也比渴死饿死强吧?”说着她就端过来一瓢水贴在我眼前,一股恶臭味迅速充斥鼻腔,我连连作呕。
我扭过头,厉声道“拿走,你留着自己喝吧。”
她端着水瓢步步紧逼道“喝一口吧,不要辜负了我的美意!”
没想到这青杏这般厌恶,处处相逼,我气坏了,趁她没注意,一把抢过脏水,一股脑浇到了她的头上。
她显然没料到我竟然还会反抗,被我淋成了落汤鸡。
她气的骂了一句,也顾不得浑身湿透了,挥舞着手向我面部袭来,作势要来抓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顶在墙上,可能她前几天的旧伤未愈,竟反抗不得。
“青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不过你记住了,在外边你陷害我不成,现在又想趁人之危也没那么容易!”
她简直气急败坏了,跺着脚“贱人,你给我等着,会有人替我收拾你!”
说完使劲挣脱我,跑出了土窑,见她走掉,我暗暗松了口气。
晚上,终于有人给我送来了一天的饭食,竟是啃得一点肉都没有的骨头。
这摆明了是想活活饿死我,即便是上一世,我也没受过这般委屈,想我沈曌重活一世竟频频受害,难道这里也没有我的栖身之处吗?
过了许久,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我屏息细听,好像一个人在门口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叹了口气走了。
会是谁呢?
算了,不去想了,饥肠辘辘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也许睡着了就不饿了。
可我闭上眼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子里不断闪过这些天的遭遇,如同历了一场梦。
不知过了几时,子罂的声音传了进来“哈哈哈哈,你还睡得着觉啊?”
他径直走来,往我身上一踢,阴阳怪气道“今晚本王会好好审问审问你,看看你的同党到底是谁,哈哈...”
“火不是我放的,我更没有什么同党。”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夜,我感觉头疼欲裂,虚弱地辩驳着。
“看来不来点硬的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上刑具!”说着他身后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把我按到行刑架上,两块木板夹住了我的双腿。
只见子罂戏谑道“现在交代了,叫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面对那些刑具,我心生惧意,但我根本就不是奸细,火也不是我放的,更别说什么同党了。
“不说话是吧?用刑!”他话音刚落,两块木板同时夹紧了我的双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木头的声音还是我的骨头断了发出的声音。
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可是硬是没有吭出声来。
因为我知道,我越是喊疼,越是会增加他报复的快感。
随着他们越来越用力,我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从腰部往下只剩下了那种钻心的疼。
接着眼前的一阵模糊,我直接疼晕过去了。
一瓢冷水泼下,刺骨的凉意传来,我渐渐恢复了一丝神志。
不知何时青杏又来到了土窑里,见我醒了,又是一瓢臭水淋到了我的头上。
我闻着这恶臭,不禁一阵干呕,把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呵呵,贱人,你还敢嚣张吗?”青杏趾高气扬的看着我。
“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这么一下就疼晕过去了。”子罂抱着手轻蔑的看着我。
他捏着我的下巴,玩味道“如果今天你肯跪下来向我求饶,再舒舒服服的把我伺候好了,本王就免了你今天的刑罚,否则的话,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