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女玉枝玉兰还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小声讨论。“因为是苏家小姐喜欢。”
“听说是贵妃娘娘特意买下来送去的贺礼。”
琉璃灯,元宵那一日,孟景华的那盏灯,在苏小姐手里,怎么会跌落,而那一日,赵容之也在附近。
“郡主,郡主可知道?这次大公子婚事,公主殿下也准备送了琉璃灯盏作贺礼。”
李姮元特地让玉兰拐到八宝楼给莲心送了口信,夜间,莲心亲自来了。
“宫中的事,你怎么看?”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念着佛经,佛经里说不问世事俗尘,况且是宫中的事,可她心中还是耐不住想要问询。小郡王的事,赵沐写信只说了一半,含糊其辞,让她越发想要知道。
所以,即使她知晓莲心可能是宫中的人,她还是忍不住问。
莲心倒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思量一下,就将全部细节都告知。
果然,她是与宫中有联系,不然,知晓也不会如此细致,旧事今事皆知晓。
“凤簪?”
“是的,那小图纸上,画了凤簪的一部风,十分清晰详尽,栩栩如生。那图上的凤簪赫然是前朝印信。”
怎么?之前,她从未听闻过与此相关之事,甚至前朝二字听得都不多。而唯一听过的前朝余孽,也就是几年后荆州会发生一批上千人的小小反叛而已,不出一月就被剿灭,等消息传开到京都来,已经成了捷报。
怎么今生,凭空多了一个前朝印信。
半晌无言,莲心嬷嬷也没有开口,李姮元问了一个比较傻的问题,“那图纸上既然画了凤簪图样,如何辨别真伪,若是被有心人仿制?”
“图上画得,不过观之一面而已,一只浮凤而已,真的前朝遗物,用凤簪印下来的章子可是一个完整的凤凰,且另一面,就该是那前朝皇后的名讳。就算有了这图纸,工匠也无法轻易仿制出来。”
“如此,可真是一件宝贝。”
“那小宫女,嬷嬷可知晓其身份?”
“本名佑奴,祖籍苏州农户,十岁入宫,一直在御花园修剪花枝,后伴穆侧妃三年,赐名宫新,今时十六了。”
宫新,这名字倒耳生得很,佑奴,也从没听过。
那琼瑶宫附近修建花枝管理的嬷嬷,李姮元倒是记得。
那位嬷嬷,出了名的严厉,一般新到她手下的小宫女,都需吃些苦头,变得细心又勤劳,她才肯罢休,若是花枝剪得不好,杂草没清理干净,还要挨罚,不过孟贵妃附近的花卉草木的确是被打理得很漂亮整洁。
记得有一回,一个小宫女拿着一支被修剪下来的牡丹花,本是无用之物,奈何那花儿才开始绽苞,很是好看,正准备私自藏了带回去,被那默默看见,可是准备好一顿罚。
那时,她与赵容之还特地去打抱不平,“你这嬷嬷怎么平白无故打压小宫女呢?”
“可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