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玉兰下去了,她与小师兄却没去,都只趴在窗子边看,她不知道她们会说些什么,我们想买一架马车,看进去,似乎里面没有马车呀,似乎是些椅子柜子箱子圆桌什么的。
隔壁是一家铁匠铺,今日却是紧闭着门,铁匠回家过元宵了吧。但是他门前有一串挂起来的各种形状的各种铁片,最下面的似乎还有钉子,风轻轻一吹,最底下薄一些的铁片钉子就叮叮铃铃互相敲打起来,像一串风铃,属于那个铁匠自己的风铃。
她们二人进去了,在里边又出来一个妇人,一起一会儿看看箱子,一会儿摸摸木板。
期间有几个过路人,大声说着话从马车边走过去,“呀,好大一个马车。”
“对哩,驾车的小伙子长得还俊哩。”
“王家卖的白菜比芬姑娘的嫩些。”
“咦,听说李铁匠家的婆子病了,怎这时还没打门儿?”
这条街窄窄的,她们的马车一放,就离两边的铺子不过都半丈远,再有一辆马车是过不来的。
所以那些担着担子的人几乎都是挨着铺子的屋檐走。
她看见有一个小孩子从铁匠铺里出来,瘦瘦的裹着件肩膀有一个补丁的大棉衣,轻轻关好门进去这个木匠铺子。
再过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盖着盘子的瓦罐子回去了。
李姮元在想,如果他回去一揭开盘子,就会飘过一阵饭菜米香吧。
但其实并不是,瓦罐里是苦苦浓浓的药味。
……
穆成风近午时,才被迫从被子里被拉起来穿好衣服,歪在椅子上被梳好头发。
她趴在圆桌上,木叶在一边唠叨,“小姐还是吃些,免得饿久了,伤身。”
“我不吃!”
“我不会吃的。”她趴在桌上上,有气无力地喊着。
睡了长长的一觉,世道都变了。
哥哥不见她,父亲也是隔两日来见她一次,她也被关在院子里让她思过,且不许哭,如果一哭,木叶就会给她拍一掌或喂一杯水,然后就睡一觉。
每日昏昏欲睡,毫无力气,最后连哭闹的兴致都没了,偏偏院子里什么事儿都是木叶说了算。
最后,她日日喝些粥,与木叶对着干,还有她为什么要思过,她有什么错。
“哼,木叶,不要因为哥哥喜欢你就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把你嫁给哥哥的,你做梦!”她趴在桌子上喊着,可是真的有些饿啊。
木叶听了这些话,有些气愤地转身走了,穆成风看看周边两个低头的小婢女,还是喝了一口粥,嗯,这粥很不错嘛,每次都是不同的口味。
早知道,就该陪着珠姐姐去温州,听说那里的花儿都多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