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子微僵,随后在安玖栎额间印下一
吻。
湿热的吻,灼烫的唇,带着无限眷恋般。小心翼翼把怀中不安稳的人儿放到床上,掖了掖被角,低头望着她,神情复杂。
“阿栎,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来呢”轻叹一声,复又看了半晌,心情缓缓平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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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玖栎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月上西头。
低咳几声,只觉的喉咙干涩的难受,无法,只得叫青灵青竹两人。
一时寂静,无人应声。
这才感觉不对,强撑着眼皮,望向四周。
陌生的环境,装饰素色的房间,挣扎几番坐起来。
如果没记错,她昏迷前应该是看见了了智大师。
那她现在这是在?
禅房?亦或是?
隐约感觉昏迷时,有人一直陪着她,呼喊她,甚至……抬手轻碰额角。
温热的感觉,不似平常。
房内动静过大,引起了外间之人的注意。
借着灯光,她想,应该是了智大师了。
一袭袈裟,面色红润,慈眉善目,符合话本里得道高僧的形象。
“不知大师可有看见我那丫鬟”她当初来后院时,没让她们相随。
虽说有功夫在身,但总免不了要担心几分,尤其是青竹性子耿直,不懂变通。
“在隔壁房间”,不待安玖栎继续发问,又道“无碍,吸入过多迷烟,陷入昏迷”
“阿弥陀佛,施主此番遭此劫难,实乃老衲之过。”
“老衲已让寺中弟子点上平安灯,于佛祖面前供奉。”
见安玖栎神情已然恢复平静,又说道此事已经上报官府,让她安心。
道谢后,又问道刚才可有人过来?
了智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曾。又说道,因为不放心她的伤势,一直在外间。
心中默念一声,罪过,罪过。他的确一直在外间,不过那位在里间。
安玖栎看着了智大师一派平静的神情,心想,应该...是错觉吧。
了智大师又嘱咐了几句,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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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用过午膳后,主仆三人便告辞离去。
离开了智大师小院时,安玖栎还在想着,来了一趟,不但没能见着秦翎,反倒受了重伤。
一路说说笑笑,完全没注意到树后一男子盯着她们,目光幽沉,晦涩难懂。
了智大师与男子并肩而站,望着前方的身影,“不后悔吗?秦王殿下”
后悔?或许有点。
命蛊,只有他们相爱,才能解开封印的记忆,强行突破,也不过一日,下次再见又是陌生人。
见秦王不曾回答,弘了声佛号,又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秦翎目光依旧没有收回,“本王以为,大师应该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