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见她双目瞪圆,无奈失笑:“你莫不是忘了这茬?回门一般是在成亲后第三日,也有第六,七,九日回的。若是嫁的远些,满月回也可以。我见你之前没言语,还以为你和岳母商定好了,要晚些回去呢。”
张三花木着脸,忽然明白为何阿娘第三天一早出了郡主府,晚上回来时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她把这事完全忘了!
反正这几日她和阿娘都住郡主府,天天都能见着,忘了回门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麻烦。”
小声抱怨了一句,张三花看向林庸,林庸硬生生从她板着脸上看出了求助。
林庸:他的三花真是可爱。
“不打紧的,就说是我有事耽搁了。你回去同岳母商量一下,看是明天回门还是再等几天好。”
点了点头,张三花转头就要往回走,走出几步又停住,回头看林庸。
林庸读出了疑惑,但没明白是为什么。
“怎么了?”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
林庸会意,心里就软成了一片。
“嗯。”
纠结了片刻,张三花又走了回来,牵住了林庸的手。
“明天再说。”
张三花都这么表示了,林庸还能说什么,只能牵着自己新娶的夫人,一路带着有些傻气的笑招摇过市,走回了林府。一路上,还零零碎碎给张三花买了不少小玩意。
嗯,基本都是吃食。
林先生得了消息,老怀甚慰,带着笑的数落了林庸两句,看着窗外出神。
夫人啊,我们家的臭小子总算是开窍咯。只希望他们两个努点力,早点让他抱上孙子。
孙女也行,他不挑。
第二日,林庸领着张三花去拜见阿娘,把忘了回门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阿娘看了看自家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幺女,哪里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女婿面前,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几句话就把这事混过去了,并定下了回门的日期。
就选在第九日,取意长久。反正母女两每天都能见着,倒是比两夫妻相处的时间还长。她也不怕林庸亏待张三花,只是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
到了回门那天,阿娘拒绝和张三花同行,硬是一大早先回了张府,然后等着张三花和林庸联袂登场。三人碰面也没什么好说的,但阿娘还是按习俗把张三花单独叫进了内室。
“你个死丫头,天天留在郡主府作什么,你现在是林家的媳妇,就应当住在林家!”
张三花毫无准备就挨了骂,晃了晃神才回应道:“娘,我是陶陶的义母,尊主封的国夫人。”
所以她住在郡主府,也是天经地义的。
“陶陶那孩子我帮你看着。你回林家住去,老是这么不着家,什么时候能生出孩子来。”
张三花就有些难受了,生孩子这事她虽不抗拒,但也没有期待过。阿娘这般责问,她反倒生出了些许逆反心理来。
母女两不欢而散,林庸不解地带着张三花回去了,却发现张三花一连在林府留了好几日。
有些古怪啊。
“三花,你怎的,不去看看陶陶?”
“你要我走?”
“不不不。”警觉的察觉到危险,林庸连忙否定,“我自是希望你留下,只是,陶陶那边你不担心么?”
“不担心。”张三花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林庸能听出来她是在赌气,“自有阿娘照看着。”
林庸就不说话了,再把张三花惹急了,他这媳妇能做出跑路的事来,他可不想再天南地北的去找她。
但张三花心情不好,到底是有些影响两人的相处。林庸自己想了些办法,却都不怎么奏效,不由得有些焦头烂额。
这日,林庸在听风楼坐着,有人来报,祈凤鸣来访。
“祈小哥,真是稀客啊。”
林庸和祈凤鸣也是有些时日不见了,略一打量,只觉得这位依旧风朗神俊,明明应当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但看起来就是要年轻一些。
啧,难道长得好就老得慢?
两人寒暄了一番,祈凤鸣说起来意。
东华境内,不久之后恐会发生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