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下去了。”
余品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退了下去,偌大的前堂,就只剩下张三花和林庸二人。
院子里有树叶被风裹挟着打着旋飘过,显得那么凄凉。
“怎么样?”
“是个有成算的,人不坏,稍微敲打一下,可以用。”
听得林庸对余品论的评价,张三花倒是很满意的。
要是这个人用不得,短时间内倒是很难再找个合适的人选。
“怎么敲到?”
林庸笑了笑。没说话。
没过多久,余品论又被叫进了前堂。这回,除了张三花和林庸,还多出一个人。
陶陶坐在正座上,觉得不大舒服,屁股底下太硌,有些不安分地在那扭来扭曲。
张三花扫了陶陶一眼,陶陶立马坐正。
余品论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场景,心中一个咯噔。
“参见郡主。”
余品论低头行礼,陶陶不知所措地看向张三花,张三花没理她,她又看向林庸。
林庸做了个口型,陶陶歪着头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是“免礼!”
听着这稚嫩的免礼声,余品论有些诧异,但没有表现出来。
“不知道郡主叫属下来,是有什么吩咐?”
“叫人。嗯,来看?”
话语简短,还有先粘连,但足够清晰。
余品论知道,这话一定是这两人教小郡主的。只是二门并没有传来消息,这二人到底是怎么把郡主从内院带出来的?
先前余品论拒绝张三花他们的理由是他们不是此间主人,但此刻陶陶发话了,同样的要求余品论却不好用同样的借口拒绝。
见余品论脸上表情细微变化,林庸笑了笑,干脆走到陶陶身边。
“怎么,余管家对我的命令有意见?”
林庸话音刚落,陶陶就十分兴奋地跟着学。
“鱼,鱼关家,命令,意见?”
话说完,陶陶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余品论有些懵,他看了看陶陶,又看了看林庸。
“余管家似乎耳朵不大好使,怕是不太适合管家这个职位啊。”
“鱼关家,耳朵。”这句话有点长,陶陶没记住,转头去看林庸,林庸好脾气地又慢慢讲了一次,“不好使,不适合!”
余品论眉头紧皱,直直地盯着林庸,林庸一点不让。
一会,余品论低头行礼。
“喏。”
郡主府中的下人很快被召集了起来,大家都是莫名其妙,在那交头接耳,询问发生了什么。
张三花这种乱哄哄的景象,渐渐皱眉。
一阵寒风刮过,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
林庸意味深长地看向余品论,没有点破他的小动作。
下人们依次上前见礼,陶陶一点也不认生,很认真地在学林庸说话。虽然只有很少的几句能够学全,但也没有人敢取笑她。
郡主府中的下人加起来有四五十个,依次见过也不过耗费了少许时间。这些人里机灵的有,老实的有,看似老实的也有。
林庸一一记在心中,面上却没有显出来。
下人们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余管家还请留步。”
留下了余品论,林庸却没有先搭理他,而是和张三花说起了自己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