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勤脸色不怎么好看了。忍了一会,见那些南越人没完没了的,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各位,如今契约已成,两国相好,大家都是朋友,就不必这么客气,一再想送了。”
人群安静了一下,都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方勤。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林庸发了善心,示意张三花适可而止。
张三花哼了一声,绝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拖延。
“都别送了。”
她一开口,南越人就真的不送了。方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十分不得劲。
有这么一位留在浚城,也不知道对东华到底是福还是祸。
一行人出发,离浚城越近,张三花和林庸越是紧张。被阿娘抱在怀里的陶陶也感觉到了这种紧张,有些不安地看着张三花。
“三花。”林庸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带着点忐忑,“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还有多远能到浚城?”
“快了。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别硬撑。”
张三花嗯了一声,摸了摸陶陶的头发。
“林小哥你放心,我不也在这么,我帮你看着她,肯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祈凰舞就差拍着胸脯打包票了,林庸停顿了片刻,道了声多谢。
终于,浚城到了,张三花暗暗松了口气。
迎接的人接到消息一早就在城门候着,和方勤又是好一番寒暄。
张三花听不得这种你来我往的吹捧,好在也不需要她出面。不过是等了一会,方勤就带着他们去了郡主府。
这座宅子一看就重新修整过,里面假山流水一应俱全,装饰也十分精致华美,就是少了些人气。
奴仆们在大门候着,不知道自己的新主家会是什么样的人。
几人下车,除了阿娘,都是见过世面的,对这宅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异。下人们偷偷观察着一行人,心里有些自己的盘算。
“在下余品论,是这里的管家,大人。”徐品论的目光往陶陶身上一放,显得有些谄媚,但并不令人讨厌,“这位,就是长宁郡主了吧。”
方勤有些矜持地点了点头,问到:“房间都安排好了么?”
“安排好了安排好了。”徐品论看向张三花几人。稍微迟疑了一下,“这几位是……”
方勤一僵,他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这几个,只得故作有些不耐烦地答:“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也是贵客,你好生伺候着就是了。”
徐品论叠生应和,把人迎了进去。
这里是郡主府,陶陶自然是应该住主院。徐品论见阿娘衣着普通,又一直抱着陶陶,还以为这是陶陶的奶娘,就把阿娘也安排进了住院。
其余的张三花他们,则都安排进了客房。
林庸和林先生没住进去,林庸在这里有自己房产。
到了晚上,城主要为方勤接风洗尘,方勤就命人给张三花传话,问她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