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安吉丽娜伸了个懒腰,看着医科狗,一脸的笑意:“打算来个欲擒故纵?”
医科狗看了她一眼,一脸的义愤:“作为同盟的侯爵,你怎么可以这么狭隘?当同盟的民主遭受到侵犯,当法制遭到了践踏,作为皇子的我,自然要展出来,拯救民主法制于水火,怎么能够推诿不前呢?!”
安吉丽娜温婉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啊,等下我回领地处理一些家族事务,你自己去南方怎么样?”
医科狗打了个哆嗦,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脸上的义愤就变成了义正词严:“作为夫妻,我们应当不离不弃的。”
开什么玩笑,和法兰西之间的战争,哪怕规模再小,那也是国战级别的,域级强者满天飞,就他现在这个实力,没有个靠谱的贴身保镖,被卷进去就是个死无全尸。
两人正调笑着,看门的狗腿子走进来了,轻轻地敲了敲书房的门,然后说道:“殿下,您看……”
张伯伦站起身来,很深沉地叹息了一声:“又到了飙演技的时候了,唉。”
十分钟之后,当张伯伦站在实验室门口的时候,以阿尔伯特男爵为首的诸多小贵族霎时间欢呼雀跃,当然,这里并没有宣讲官带节奏,小贵族们对于张伯伦殿下的爱戴和敬仰,那妥妥的是发自真心的。
“殿下……”阿尔伯特男爵眼含热泪,站在张伯伦的面前,将头深深地低下。
张伯伦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惋惜,只听他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刚刚我看了一下这两天的相关情报,对于南方发生的所有不幸事件,我深表遗憾。”
停顿了一下,张伯伦的目光扫视全场,缓缓说道:“实话实说,我并没有想到法兰西人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你们知道的,前线所有同盟贵族志愿军高贵战士们所使用的军需和药剂,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我的个人捐款,所以在刚刚看完消息的一瞬间,我甚至有种感觉,我就是法兰西人的帮凶,是我对同盟政体先进性的幻想、对泛大陆之上的卑劣行径的憎恶害了他们。”
张伯伦的眼睛里渐渐有泪光涌现:“虽然法兰西人的无耻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是我依旧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见阿尔伯特男爵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声说道:“殿下还请千万不要自责过度,他们都是为了民主和法制而死的,为了心中的信念和理想而死的,虽然不能进入英灵殿与国同休,但我们都相信,他们死而无憾、死得其所!正是他们的死,让更多地让听到了民主的呐喊,感受到了法制的光辉!”
于是,在一帮宣讲官的带动下,无数的小贵族开始劝慰张伯伦,一时间甚至有几个多愁善感的贵族女子哭了起来,整个实验室外充斥着悲痛的气息。
张伯伦伸手扶起阿尔伯特男爵,然后看向众人,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抚平我良心上的不安,我会到南方去,和法兰西人正面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