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治安司,该死的张伯伦。”
“可靠”牌火枪店里,伍德·费施忙活着手上的活计,他每往一个枪械盒子里塞一张半裸的舞女图片,就会恶狠狠地、低声地骂上一句。
直到现在,每次想起在治安司大牢里面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他都会感觉自己的菊花在抽紧,一想到被迫上缴的一万五千八百枚金币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抽痛,每次想到因为放在枪械盒里的图片不能再是全裸,而只能是半裸,所以枪械销量往下跌了一大截儿,他的脸部都在抽搐。
嗯,自从地精们的事儿发了之后,治安司携手同盟行政部门,在帝都开展了专项运动,名叫“加强帝国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净化少年贵族思想专项行动”,帝都不少的暗娼馆子被一扫而空,他们这些偷摸放图儿的更是被抓了典型,很是有几个顶风作案的被挂了路灯。
他抓起一把口径足有二十毫米的大家伙,勉强挥舞了两下——倒不是说他的力气不够,实在是个头儿限制——然后恶狠狠地骂道:“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家伙塞进你们的……”
心里正在无限畅快地想着,就听见门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个同族的伙计一脸慌张地冲了进来:“老板,不好了,不好了,治安司的骑士来了,都冲到门口了。”
刚刚YY出来的无穷勇气和无上的快感在刹那间灰飞烟灭,手里足足有一米五长短的大家伙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脚面上,可他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疼,一把抓住小伙计的手,惊慌失措但不失恶毒地问道:“该死的,你们最近在枪械盒里面加的图片,有没有尺度太大、漏了点的?”
小伙计一脸的丧气:“老板,您可要讲良心啊,自从前几天隔壁的安全牌火枪店因为偷偷摸摸发了尺度太大的,被治安司以‘有伤风化、破坏同盟封建帝国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罪名挂了路灯之后,您可是把所有的贴图的活儿都自己干了啊。”
“该死的,你一定是收了隔壁‘稳定牌’火枪店的钱,偷偷摸摸地往盒子里面塞照片了对不对,如果我被挂了路灯……”伍德·费施恶狠狠地说着,可说着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被挂了路灯可就下不来了,他哪里还能把这个脑后有反骨的活计怎么办?
他顺手抄起一把枪,怼在了活计的脑门上,一边哭一边喊:“我就要死了,你也别想活了,大家一起去商业与欺诈之神那里打官司……”
他还在哭喊着,刚刚打开保险,小伙计的脸色都吓得煞白,这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该死的奸商伍德·费施在哪儿?你的事儿发了……”
听到这句话,伍德·费施的手一哆嗦,当即扣上了扳机,眼看着就要压到激发的临界点上,就听见外面的人突然改了口:“不对,是你小子生发了,张伯伦殿下知名殿下召见你,在治安司!”
伍德·费施一个哆嗦,手里的枪也摔在了地上,哪怕是张伯伦那个恶魔找他,也比治安司直接上门拿人要好,而且是“生发”了,应该能发一笔财吧?
“滚!”伍德·费施一脚踹在了小伙计的肚子上,然后用力揉了揉脸,努力将自己本就绿油油的脸皮变得好看一点,这才屁颠屁颠儿地跑了出去,一脸巴结地对着治安司的骑士说道:“尊贵的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劳烦骑士大人前来。”
整个治安司里,有贵族头衔的也就那么几个,这个来领人的也就是个小扈从,离真正的骑士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不过好话都爱听啊,他拍了拍伍德·费施的脑袋,露出一个粗犷的笑容:“当然是好事啊,我刚刚在会客厅,可是听见张伯伦殿下亲口夸你有脑子会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