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门口的小厮一惊,忙过来牵住了缰绳,回头看时那名少年将军已经消失在门内。
身穿青色袍子的燕王御风,正张开双臂,任由一名火爆身材,脸容俏丽的艳丽女子穿上戎装,他的脸色平和,颔下细密的络腮胡子令他略显清秀的脸庞变得刚毅起来。
艳丽女子眼波流转,仿佛要掐出水来,勾着御风的脸庞,娇声轻语:“王爷,这一次你要去多久?”
御风眼眸流出火热之色,一把搂过艳丽女子,哈哈一笑,道:“乖宝贝,很快就能解决了,到时候,你家王爷的头顶上,可就搬开了一块大石头。”
“那奴家就祝王爷此去旗开得胜了。”
艳丽女子如春水般的眼眸扫过御风,令他感觉下腹一阵火热。
“父王!”
正在御风邪火难耐之际,一个银甲少年在外面闯了进来。
御风脸色一正,哼了一声,骂道:“还是这般不长进,不知道礼数吗?还不见过你姨娘?”
银甲少年用鄙夷的眼光扫了一眼那艳丽女子,随意握拳摆了摆,道:“见过雪姨!”
艳丽女子收起了烟视媚行,和善的冲着银甲少年点点头,站在一旁。
御风脸色稍缓,这才问道:“御雷,什么事?”
银甲少年御雷乃是御风的次子,在御林军中任裨将。
“父王,陈神通已经快到点将台了,母亲让父王尽量快点,毕竟陈神通是此次大军主将。”
御风脸色一变,哼了一声,怒道:“吾乃皇亲,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王,居然要看他的脸色,那本王的脸往哪里摆?”
御雷不敢多说,只好站在一旁。
御风稍抑怒火,对御雷道:“这一次的事情不容有失,你弟弟那里,有没有问题?”
御雷迟疑了一下,问道:“父王,那陈神通的儿子真有传说的那么邪乎?以致于影响我们的计划?”
御风脸色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沉吟了一会,才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不可信其无,而且就连成王殿下都言之凿凿,恐怕不是空穴来风。真没想到,这陈神通居然有如此了不得的儿子,亏了你们这些家伙,还一直把人家当废物,岂不知是人家不肯搭理你们,否则一根手指都就能捏死你们,居然一个个都不知天高地厚。”
御雷脸上顿时变得如猪肝一般的颜色,只能低头听着父亲的教训。
“一个抱气境巅峰的强者,足以改变一场世俗战争的走向,更可况是当年天威大帝纵横天下的武道‘玄黄……’”
说到这里,御风停了下来,看了看二儿子,暗中叹了口气。
“你弟弟上次被陈青吓破了胆,这一次,你和你弟弟一起去,务必要把他暂时留在帝都。”
“是!”
御雷点头答应。御风穿戴整齐,缓步走出房间,抬头看看天空,眼睛微眯。
“十年的恩怨,今朝一并了结,陈神通,靳玄成,本王看你们这次怎么逃过这次天罗地网?”
……
这一日,皇城之中,三十六声礼炮奏响,天玄帝登台拜将,赦命河西郡王陈神通为征南大将军,陈王靳玄灵、燕王御风为副将,率军十二万,前往西南与镇南元帅东方彧汇合,平定蛮族叛乱。
正午时分,十二万大军浩浩荡荡往西南进发。
……
皇城一座高约二十余丈的角楼处,一名峨冠博带的圆脸道人正手拿浮尘,看着远处大军过后扬起的漫天尘土。
在他的身后,一名紫衣少年束手恭敬而立。少年贵气逼人,脸上神色淡然从容,正是被誉为天家最有希望成就元气境的绝世天才人物,成王靳恪守。
“恪守,好戏开场了,天武战台已立,此次你务必要夺下一个名额,这片天地太小,就像是一方小池塘,注定容不下你这条蛟龙。”
“是,师父!”
靳恪守恭敬回答,继而抬起头看着圆脸道人的背影,问道:“师父,那您呆在这方小池塘,又是为了什么?”
圆脸道人回身,如满月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显得阳光灿烂,哈哈笑道:“我所求者,很快就会有所得。恪守,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穷根究底。”
靳恪守眼眸流光一闪,低声恭敬回答:“是!”
……
同时,在帝都西门不远处一座装饰豪华的酒楼之上,一名年轻公子手握一柄折扇,看着远行的大军,眉头紧皱,他的身旁,站着一名青衣老者,低眉顺目,不过偶尔从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使得这名老者颇有不寻常之处。
“云老,陈神通这一去,恐怕不太妙!”
年轻公子一握手中折扇,叹了口气说道。
“公子,要不要老朽去知会一声河西郡王?”青衣老人问道。
“都是老狐狸,焉能想不到?不过敌在暗我在明,我们的劣势更明显罢了,这事必须要告诉父王。”
青衣老人点点头,慢慢退了下去。
年轻公子喃喃道:“看来,要去拜访一下那位装废物装了十多年之久的世子殿下了。”
……
陈青端坐在陈神通的书房之中,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书信,在他的对面,一位身穿玄色道袍的道人面含微笑端坐喝茶。
此人白须白眉,一派道骨仙风的模样,赫然便是那久未露面的徐怀远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