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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南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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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南到海口安家后的第三天,下午午睡过后,向南穿着灰色的亚麻短袖短裤坐在桌前摆弄着一副扑克牌,一个人尝试着记忆纸牌类的游戏,此时卧室的窗户开着,不时有风吹动着窗帘,如果不是向南的心情过于阴暗,这一定是一个极为舒服的午后。突然,桌面的手机震动,打断了向南回忆纸牌的思绪。

“小南,在中考之前,你必须留在海南养病,至于备考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家教老师,对你进行全面的辅导......”向南把手机开了免提,机械式地听着。“爸爸......虽然打算让你在海南读高中,但是,爸爸决定让你回哈市参加中考。”向南的瞳孔瞬间放大,扔了纸牌,拿起手机,“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所以,你可以安心养病了吧?”向华强的语气中透着无奈,老实说他本来没打算让向南回哈市的,但是看着孩子整天萎靡不振的样子着实心软了,所以做出了让步。“一言为定,我一定健康着回去!”向南说完便挂了电话,对着走廊喊道“何沁,昨天那个医生留下的药在哪?”“在厨房里,我去给你弄。”何沁惊喜地走出屋子,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不必担心向南不好好好养病。“不用,我自己去!”向南连拖鞋都没穿就往厨房跑。

在哈市六中的操场上,烈日高照,司马玉吟穿着白色的军装站在站在护旗手旁边,她因为在国旗班表现出色,所以担任了初三年部离校前最后一次升旗任务,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学校分外重视,提前很久就着手国旗班的训练。司马玉吟在昨天前还是很期待这一天,因为之前学校的升旗流程表写着,关于学生发言这一环节定的人选——年部前十名中人气最高的向南,可是由于向南的因病离校,改成了陈曦蕊,司马玉吟再也没有机会站在升旗台上看向南发表讲话了,她凝望着那面红旗,感觉心里酸酸的,她已经记不清向南离开多久了,对她而言向南走后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区别,渐渐地,大盖帽下面那张娇小的脸,又留下了冰凉的泪。

其实,在向南到达海南以后,她有想过去联系司马玉吟,但是,她竟然犹豫了。一天,她偶然在网上看到了一段女生和女生结婚时婚礼现场的视频,两个人讲述认识的经过还有冲破世俗在一起的所有努力......屏幕前的向南感动不已,但是等她去看后续记事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视频中许下终身誓言的两个人已经分手了......向南沉默了十几分钟,一动不动,渐渐地,她第一次开始考虑一个问题:如果以后司马玉吟也成了视频中的那个女孩,分手后她该怎样生活?或者是说司马玉吟和自己在一起,会被自己的家人还有社会如何另眼相看,她又会如何左右两难?向南很喜欢司马玉吟,所以出于责任感,这一切她都在拼命地去想,但是感觉自己就像走入了迷宫,找不到出口,后来她感觉自己的头如同炸裂一般地疼痛,她双手捂着头,蜷缩在沙发里喘着粗气。“或许那个吻并不能让她记我一辈子,该适可而止的人是我,或许我在害她。”向南无力地捡起地上的手机,手动删除了司马玉吟的电话号码,后来的向南就如行尸走肉一般,虚度时光。直到向华强告诉她她可以回哈市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那种激动她自己无法克制,终于,向南下定决心,暂且不联系司马玉吟,放下自己所有的胡思乱想,好好养病回去找她。“反正我说过我会等她,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我们还没有成年......”只是视频事件带来的阵痛还未从向南的心底消除,承受着折磨的她每天睡前都这样自言自语,防止自己做一些凄凉悲惨的梦。

“护旗队,正步......走!”伴随着指导老师的一声号令,庄严的进行曲,司马玉吟抬起右臂,左腿向正前方有力地踢出,此时司马玉吟挺胸抬头,脸上的泪痕已经不见了踪影,“向南,你看着吧,别以为我那么容易变心!”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斗志。她回忆起了以前每次担心向南的身体撑不住时,向南经常在走远之前回头对自己说:“因为我是向南。”

升旗台上,司马玉吟将红旗高高抛出,红旗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因为我是司马玉吟,所以你别想赖账!”司马玉吟碾碎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安和失落,决心一定要以最优秀的自己毕业,等向南回来,好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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