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明轻笑道:“呵,我们与大江之上修筑堤坝本来就是为了利己,这江水游道也被改得面目全非,虞儿本是头水蛟,自然蜕变时为了省些气力才借助水遁。而她一路东游不过是破坏了些堤坝致使长江崩堤罢了,说到底也是最多不过是个利己,难道只准我们放火,不准虞儿点灯不成?”
众人纷纷一愕,片刻之后、慕容流苏道:“在下曾有幸去过曲江县,在那里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百余灾民一夜失踪,几日后在其下游找到大部分尸体,你敢说这些与妖女无关?”
司徒空明坦然答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想来虞儿不会无端伤人。”
这话说得笃定,慕容流苏听来忽然脸色一白,寒声道:“既然不会无端伤人就是有目的才做的了?我有位朋友于此事牵连甚深,难道你的那位重虞现在是去找我那位朋友了!?”
莫少英听罢脸色跟着一沉,张口便道:“难道慕容公子口中说的是白姑娘?!”
见慕容流苏点了点头,莫少英这才意识事态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这略一思忖,霍然转身道:“司徒空明!你真是好算计!如此说来崇明偶遇,根本就是你故意接近我们将仲卿灌醉,晚上又不知在他碗里下了什么药,这才让他一病不起!不过我很好奇,你怎就料定白姑娘会留下来照顾?”
司徒空明朗声道:“那晚我也只是恰巧遇到过白姑娘,只能说此乃天助!”
这短短三言两语已让卓于晴以及四秀等人面露惊色与担忧,天相长老听到此处脸上已无明显怒意,显然心中已有了决意,只听他语气分外冷淡道:“空明,你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悔意、是也不是!?”
司徒空明昂首明言道:“空明不悔。”
天相道:“好,就这性子还像些为师,也不枉我二人师徒一场!你既执意如此,休怪为师无情。”
天相说罢,脚踏台阶一步一步登了上去,他走的很慢,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气力。一旁慕容流苏见状暗自松了松紧握的双拳,而就在这当口上只见台上司徒空明却是“噗通”一跪,对着迎面踏来的天相重重一拜道:“这一拜谢恩师多年苦心栽培,空明没齿难忘!”
这厢说罢,空明还待欲拜却见天相老人冷着脸子突然纵跃而来,于半空道:“多说无意!我们师徒情分已尽,就让老道看看你从重虞那学来的术法还能不能救你!”
司徒空明缓缓站起平视前方,这一次,他竟弃了那珊瑚灯上的粉色火焰不用,而是右手紧握镇岳,转而脚步一错,纵身疾跃,用着同样的昆仑剑诀向着天相回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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