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门,白岚想象中的冰冷恐惧连一丝都没有感受到,整个大殿中平静得只有白岚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响。
这是一个四方的大殿,四面的墙壁上也浇铸着复杂的图案,而在这个大殿的顶部,则是一片幽深的蔚蓝之色,一块琉璃色的透明晶体将池水挡在了外面,阳光透过幽深的池水洒下的光将整个大殿染上了一层碧蓝色,波光流动,如水流在空中流淌而过一般,空无一物的大殿中只有一个黑色的高台突兀的耸立着。
白岚借着微弱的亮光,打量着四面的壁画,反正高台就在那,不会跑了,他并不急着去闯,相反他对这些壁画所描述的东西更有兴趣一些。
白岚从大门左侧开始浏览起壁画,这是一副描写一群人合力铸造一件东西的画面,燃烧的铁炉,冒着热气水槽,的打铁的,拉风箱的,烧火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白岚绕过大殿中间的高台来到第二幅壁画面前,这和刚刚的那副画风格完全不同,若说刚才那副是热闹却祥和的话,这一副却是整个画面都充斥着血色,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大开杀戒,无数人倒下了,最后只剩在打铁的那人还仿若不觉一般一锤一锤的敲打着粗胚,一柄剑形的武器渐渐出现在他的锤下,此时那群黑衣人也包围住了他,好似在等待他将这柄剑炼制完成一般,但是就在这柄剑即将要完成之时,铸造师突然丢开了手中的大锤,一把抓起了赤红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原本被火烧得通红的长剑,此时却是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殷红,白岚此时仿佛透过壁画看到了那个扭曲的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双手抱着胸中的长剑,赤红着双眼无尽的怨恨扑面而来,弥漫在这整个壁画上散之不去的怨念和诅咒。
最终一切都被一道血色的光芒笼罩,铸造师还要那群黑衣人都消失在这片血色的光芒中,只有一柄黝黑的长剑无声无息的插在地上。
最后一副壁画,白岚刚走近就感到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这是一副不知用什么生物的血液涂抹而成的壁画,其中的主角换成了一把长剑,它饱饮各族鲜血,无数强大的身影倒在了这把长剑之下,数不尽的人为了争夺它而白白丧命,最终尸山血骨之上,只剩一柄长剑,如同高坐王座上的王,俯视着它脚底的蝼蚁。。
“在绝望和怨恨中诞生,在血与骨中成长的妖刀吗,真是,更想得到了!”
此时白岚心中那股奇异的召唤感再次袭来,这一次无比清楚的指向了大殿中的高台之上。
站在高台之下,白岚轻轻触碰,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高台的四面陡峭而没有台阶,不过这难不倒白岚,双脚猛踩地面,白岚施展月步,瞬间便来到了高台之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半截剑身插在高台中央的长剑,刀隔为十字形,刀锋较长,弧度较大,刃纹是火焰般的形状,刀柄上围着一小段白色的布条,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初代鬼彻了。
外表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相反十分朴素,白岚看着面前的长剑,那股召唤越来越强烈,好似有人在耳边耳语催促着他向前,拔出这把长剑一般。
白岚马上进入绝对理智状态,纷乱的思绪再不能影响到他,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初代鬼彻面前,好似感应到了他的靠近一般,一直平静的妖刀开始震颤起来,不断有灰黑色的雾气从剑身涌出,很快将白岚整个包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