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水做完这些困在此境又不得出,接连两天悠闲的游走在,这若大的空荡城池之中。
至此一人在各个门户的高矮面前,随意走来倒也是另有一种美妙的乐趣,此时他正停留在蜃楼古都,某一处高出群居的探风小楼之上。
“没想到还能找到两幅,看来它们也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这妙笔生花的意境,也不知表达的是哪里的模样?而这人又是谁?”。
紫水心说收获不菲,竟能把先前得到的那副山水卷轴,和其余的两幅同时的置于地下,此时并排的展于面前,叫人看之好是心生喜爱。
这三幅画卷虽是都有残破之处,但好在它里面的精气神韵皆在,在张张不过三尺见宽的布局纸面之上,展现出来肉眼所能顾及的最大天地。
那丹青之山明明只有掌面之大,却叫人看之如同有百丈之高,而那画卷所描绘之物,明明便是近在咫尺眼前,可叫紫水静心看去又如同,觉是此景远在天涯一般。
层峦叠嶂氤氲奇古,那险峰之上此时居然被一段烟云掩映,似有身后的树石隐隐漏出。
那水流袭过美轮美奂,叫不懂书画之人观眼看去,都能大有感触的生出,好一番天地的自由和与世无争。
那紫水只是觉得这三幅画卷,虽都是描绘的淡染几笔的远山,线走的磅礴激流,可谓是张张回味妙趣无穷。
自是便能放在起来,合在一处共同品鉴起来,那样便定能叫人,生出另一种不一样的眼界之妙。
故而紫水有意无意之间,调换了此间三幅画卷摆放的顺序,欲要寻找它们一泻而下的画面就势共流。
哪成想紫水刚刚移动了两次之多,那原来被元婴老祖探查而过,毫无法力灵气变化的卷轴,居然在水流合渠之时合成一气,化为了整张围成的巨幅大作。
眼下足有六余尺之共同的边框,就着它整个的画面霞雾水流,全面的风起云涌翻腾滚涌起来,那云卷云舒之间历时更有一股,不一样的气势将此间三幅。
都有残角的断章弥新的一变修补完整,历时又在各个棱角的弥合之后,重新的在画面中间,现出了一道微薄涟漪的鳞波水面。
而那水面波动起伏,活灵活现竟如同形成了一座,对开的门户一般隐隐之间,裸露于画作的虚影之外,叫人看之一眼就已然知道,那似是通达另一处,更为神秘的机关所在。
那紫水看到这里恍然大悟,心中想到难怪这百年的古城帝都之中,不见有什么不俗价值的传承之物,想来这画的后面才藏着,此处真正的秘密。
而这层手段也太过高明,居然能瞒得过这里各有本事的往往来来之人,而自家要不是大有时间,极其充裕被困在此地又无事可做,定也不能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层的秘密。
那紫水微微一笑用法力,护住了自家的身形,又多加持出一道阴阳的神识之力,倾注在宝衣道袍之上。
只见这件宝衣道袍,黑白双鱼同时似活了一般追逐轮转,愈发加快动极生静之后,又居然变成了一副混沌之图,再次生出灵光套头的一刷。
幻化出一件水火不近的宝衣虚影,立见霞光闪动的自成一处空间,任着里面之人单手拿捏着,随时应变的道决就势跳进了,这面六尺见方的画框之内。
而那本已是微波宁静的画作水面,顿时被紫水身形的强势法力,瞬间打破就势砸出了,一道汹滔之波。
而此汹波激荡所过的画框之处,如同怒涛拍礁一般怪力横行,生硬的又形成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巨力,再将此间的三幅画作,强行的分开了几段。
迫使那三面画轴连连弹跳翻滚,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顺着角楼的土窗,此时高高落下,掉在了南北的两处方向。
那紫水只是感觉脚下软软绵绵无处着力,身子被海浪推挤的刚要有所扭曲,便也突然之间身子一震,瞬息之间就已站到了一处,可以俯视上下的长角石台之上。
“这怎么可能!…”
此时的紫水绝难想到,此处的景色之美尤如仙境,不仅神识之力毫无阻隔,一荡晴空的万里,如同鹰击长一般的通透至极。
就连那一双的眼睛都能,从这里的高度企及老远的尽收眼底,可按理说这紫水也是大能的层面,游历了多年什么美轮美奂之景。
甚至是色彩斑斓的法力,催化的离奇之物都有眼缘的见过一二,可他为何还会对此境,这么大为吃惊。
原来此地竟同时存在着,春夏秋冬四季的绝美之景,这几处景致如同扇面一般,各占南北东西的一处方向。
那扇面由大到小有如四瓣之花连缀脚下,在最中间的一处顶尖汇集,而再向外平铺打开之时,好是叫人料想不到。
此时任何一人放眼看去,满眼皆是金黄摇奕的果实倒挂璀璨,浅嫩生机的珠光点点舒发。
那碧波草浪的树顶绿潮摇冠,皓雪起伏的丝滑塑映银白其形,看来天地之间每次的轮回,阴阳一季的美景之色。
此时都聚在了一处,真是叫人无声无息的感叹,此间要不是天上的仙境,又怎么可以展现的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