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前面一部分所做之事,也不过就是金箓上人,化回本体实相之后,把剩余且仅用一时的灵气法力,借助子曰的身体手足,去完成罢了。
那子曰只要牢牢记住吩咐,节节利用这股法力按序的去做,想来控制步骤之下,此间就不会有太大的难度,不能逾越毕竟在他的脑海之中。
此事早已做了上百遍有余,虽是那块翠玉精石,一旦交付在了子曰的手中,任其反复的打造凝练,亦不能和子曰用灵识沟通。
但它却是会自行生出灵性,为自己摆脱泥胎,而暗暗迎合这小子的手段。
可怕就怕,难就难那所有的关键之事,偏偏都在这后续的大部分时间去完成,此时这块灵石已被莫大的法力,打造成了一块初有模样的剑胎。
而金箓上人之前借给子曰的法力,已然耗去了大半之多,仅仅剩下那最后的法力,却只能用在金册之上,使其焚化了本相的装裱纸张。
叫那金漆之字无所依托,尽数浇筑在剑身之上,沁入凝练成最后的剑身宝器,这一旦走到了这一步,子曰以后之事已然无法,和两位仙人心神联系。
全凭自家的记忆做事,如果金箓上人所料不差,而那子曰做事又毫无偏差的话,宝器铸成之后在第三日的正日午之时。
便会迎来金箓上人,原本该感应到的飞升,而那时便会有一道佛光,从中接引。
到那时子曰,唯一要做的就是护卫此剑,一连三天三夜,不受此山之中的外力干扰,直至缘聚便在缘去便散,就像此剑从来就没有诞生过的一般,成功的冲出湛卢顶峰,连同此事一同成为神话一般的消失。
此事子曰虽是前前后后,也不知道在心底,做了多少遍的温习,可依旧到了最后的焚化此书的关头,也不免紧张的浑身颤栗,无法自控起来。
这滴滴的金漆之血,便是如同焚化了这个,看重自家的老神仙金箓上人,这怎么能叫我下得去手。
好在子曰意志极强,亦是想到了气节大义,再加之此两物一书一石,有此灵性煞是彼此契合,竟在那最后一滴金漆,融入的时候。
突然此间的气浪为之,毫无迹象的爆裂,震破了附加在剑身之上,两种不同的灵力,化成星星点点重新融合,幻化出了另一种,更强更大的灵力震荡于半空之中。
眼前的景象便是子曰心中最期盼,也是最想要看到的最后时刻,此剑一成灵光宝气自成气罩的烟云,似黄似红更有吞吐之光,从里面放出这一绿一金两色,规律交替生出,又毫无彼此之感。
那子曰完全不敢相信,这件神剑居然真的横空出世,且是经由的是自己的双手,真切的浮动于眼前之中,竟连这座由飞升大能,布置的修炼法阵,都不能完全遮蔽住,此剑的宝气灵光。
隐隐之间在湛卢峰之巅,幻化出了一道七色的彩虹,无比清晰的掐住了两面的山腰,显出另一番无法言表的美境。
子曰此时心中大呼无比的痛快,此生莫说做一次这样的快意事情,就是叫他看上一眼,亦是此生无憾。
这后面两天半的时间,子曰毫无倦怠硬是生生的,观看了此飞升宝器的剑身,一遍又是一遍,竟是从未生出熟悉之感,那剑更像是一处奇幻的美景,是万兽在莽荒中奔流蠕动,是光线未曾关照过的浩瀚星河…
子曰就一直这样沉浸在,自家的冥想之中,此时突然感觉眼前的天空,无故从云隙之中投下一柱,倾斜的金灿亮线,直接的打在湛卢峰的山顶之上。
而这道金黄光柱的最内心一层,居然还有一层炽白无比的颜色,直接击中在这件,将要飞升的宝器之上。
子曰身在其中自然看得清楚,心中得知的想到,恐怕这就是金箓上仙,口中所说的飞升时刻,那飞升的宝器历时像极了,某人凭空之中平展开了身体一般。
任着此力慢慢被无形之气的托举起来,而那光柱通道的感觉,就像是走在毫无阻隔的清明大道之上,那最中间的一层白光,居然有着一层无法抗拒的天道之力。
把除了此器的任何一物,都生生的推挡在其外,却又毫发无伤,子曰也被此处之力生生的挡在外围。
一步一步的暗劲被推送的老远,可此时却看着渐渐升离的涅槃飞仙剑,心跳却是生出无比强烈的燥动,和紧张居然就像是某个人,一下一下捶打着自家的胸前。
其中夹杂着一种,与至亲爱友时时在心中牵挂难忘,却又是永隔不复再见的思绪,满脸的泪水居然像,在眼中加温后涌出来一般。
那热辣的一线一线,清晰的在此间滑下,叫人怎能不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