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黑山粮草不多,二次失去七十万石粮食,这下雪上加霜。如今可战之兵还有多少,兵器处于劣势地位。野战撕杀,更非颜松杰对手,不走就走不掉,不是饿死就是战死,当然也有投降当俘虏这条路。”孙轻苦口婆心,断掉张雷还存着一丝侥幸之心。
“到达赵家村后连连受挫,很快就逞现出了失败的苗头。你却执迷不悟,怎么也不肯听劝,我们也是深为痛惜啊。继续死缠烂打,想三十万黑山军尽毁你手中。”王当句句如刀,直切要害。
“前番张燕大王是屡屡兴兵攻打赵家村,才遭遇身陨。小心重蹈覆辙!”孙轻面色沉重。
“讨要尸骨没遇赵家村刁难吧!军师你却兴兵三十万攻打赵家村,不怕黑山被趁虚而入,端掉老窝。”王当厉声质语,一脸的不满。
“王头领言之有理,一万多人马就算不攻打黑山,以逸待劳,伏击我们也是可能,否则粮草如何不翼而飞。”孙轻又畅所欲言,吐沫直飞。
“念及于此,诸般的线索一齐涌上心头,依然能推断出来将要发生之事。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这是想毕其功于一役,鲸吞三十万大军,颜松杰此计当真是狠毒之计。”
军师脸色更是尴尬,额头更是直冒冷汗,自有千般羞愧与痛苦在心头。
残存的侥幸,瞬间灰飞湮灭。
无奈之下,军师却只能忍受孙轻的奚落,干咳了几声后,拱手道:“大王二十六万大军断粮!再强行攻击赵家村已是不妥,不若先暂且退兵,回黑山屯集粮食,来日再攻也不迟。
“退兵!”这两个字,如刀子一般切割着张雷愤怒的心。此次信誓旦旦要为父王报仇雪恨,谁知几番施展手段无果,却今却落得个断粮,阵亡四万黄巾兄弟无功而撤。
“大王报仇心切,可以理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必可击破赵家村,何必急于一时。”军师再有冲天怨气也无用,只能咬牙劝解。
“粮草已失,再多自责又有何用。不退!我宁死不退。倾军而出,不毁灭赵家村,我誓不罢休!”张雷眼中充血,如噬人野兽。仇恨积蓄在心头,早已汇聚成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理屈词穷,唯有恶狠狠言语,竟似破罐子破摔一般。
“赵家村突尤出现十米高钢丝网是火箭克星,那滴水不漏的防守”孙轻劝谏的话才说一半。
报仇的誓言无法兑现,此时张雷耐心在一点点的消磨殆尽,什么时候被逼到过这般狼狈的地步:“你再敢聒噪,休怪本王不留情。”
“张燕大王相待我不薄,孙某听从命令,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孙轻嘴角便扬起一抹恨色:“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凭你也配当黑山大王。无德无能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当真不自量力!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羞辱,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张雷一阵胸闷,似乎有一股气血正冲涌而上,极力的咬牙,方才强行平伏下去。
纵使如此,张雷仍是气愤难平,怒极之下,厉声叫道:“孙轻你是反上之罪!”
“很好!大王选择宁死不退,我让你即刻上路。”孙轻眼之中,冷绝的杀机凝聚。胸中怒火顿时狂燃而生,情绪一失控,拔刀已是用尽生平之力,挟着他的一腔怒意破风而斩向张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