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心底涌起了几分不甘,渴望的眼神盯着军师。
“赵家村如磐石般坚固,就是那镜中月,水中花,可望而不可及,无丝毫应对之策。”从军师眼中不禁流露出惭愧之色,耷拉着一张苦瓜脸,一身无可奈何的萎靡之状,自牙缝中挤出这些字。
军师一句“无应对之策。”张雷整张脸因绝望而扭曲到不成人形。
大帐陷入了沉寂,落针可闻,后撤便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张雷深锁的眉宇中,涌动着惆怅和恼火的神色,几近于歇斯底里叫吼声中:“传~令!迅速退后至二千步射程之外,安营扎寨。”
这番话说完,赢得的却是一片讽刺的目光。八大头目打算出工不出力,携手打一回酱油。
令张雷顿觉颜面无光,浑身如被愤慨的烈火焚烧一般难受。
“黄巾贼退出床弩射程,团团围绕一大圈。”曹仁环视四周情况询问颜松杰下一步指令。
“晚上我去劫粮草,没有粮食,张雷必退兵。”颜松杰眼下也拿不出更好办法,眼巴巴干耗时间吧。
“耶耶耶!黄巾贼收兵退走。”赵家村民们欢呼雀跃。
毕竟神经紧绷了一上午,眼下终于得以解放,精神自然跟着就松懈下来。
“神仙哥哥!你真厉害,这是神仙使用之物吗?”赵雨仰望着,眼中全是小星星。
“不是!这种垃圾没人使用。打开寨门我去重新布铁蒺藜,拖延时间。”颜松杰不由撇撇嘴,下达指令。
“报!报,大王,大事不好。”卫兵回报张雷。
“都安营扎寨下来,赵家村又有什么新动静。”张雷一肚子不爽。
“颜松杰把铁蒺藜阵中所有拒鹿角收走,并且在我们填过滚木泥土的地方,又重新撒上铁蒺藜,我们等于白忙活半天。”卫兵终于汇报完毕。
戳中了张雷的痛处,三十万人辛辛苦苦忙碌半天,一下回到解放前,张雷睚眦欲裂,怒不可遏!“好歹毒的颜松杰。”
“扑哧!”张雷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死伤几万兄弟,全部白白搭上性命。”
“我们可以运滚木堆出十米高防护墙,大强弩射不穿,可循序渐进推至赵家村寨墙上。颜松杰想再撒铁蒺藜也无折。”军师冥思苦想又想出一计策。
流着眼泪,默默舔着伤口的张雷,一听跳起来:“大善!按军师所言去办,再派十万人去砍树制造滚木与拒鹿角。”张雷热血跟着沸腾起来,又可以有办法攻下赵家村,以泄他的心头之恨。
终于能将压抑已久的怒火宣泄出来,如何能不令其兴奋。
但这得去方圆十里之外去砍,还需运送到赵家村。工程巨大,张雷不闻不问。
见赵家村寨门外空场,必有玄机,八大头目心中有点风声鹤唳,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先逃命。
只押后,死不靠近张雷一步,仿佛张雷是避雷针会招祸。
上二次战败,就是张燕被颜松杰带虎豹骑重甲直冲中军斩杀,溃败。
四面八方十米高滚木堆出防护墙耗时、耗人力,三十万大军川流不息运送圆木至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