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从来都不是目的,杀人只是手段而已,颜松杰绝非是一个嗜杀之人。只是这四万多黄巾贼放走之前还得演场戏,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废物也可废物利用不是。
赵家村外,旷野之中,四万多黄巾贼俘虏,被万余虎豹骑层层围住。
“这群黄巾贼杀我虎豹骑袍泽!斩草务必要除根,全部斩杀掉为我虎豹骑战死袍泽祭在天之灵。”颜松杰手中陌刀指着四万多黄巾贼俘虏,杀意冲天,滚滚升腾。
众虎豹骑的神色微微一凛,眼眸中悄然掠过一抹怨恨,没有一丝怜悯。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颜松杰,想也不想,回答的极是干脆痛快:“诺!全部斩杀掉为我虎豹骑战死袍泽祭在天之灵。”
虎豹骑义愤填膺,呐喊之声冲天云霄。杀气弥漫,威势慑人。每一张脸上,浓烈的杀气在涌动。
“全部斩杀,好狠毒,不是说好,不杀俘虏的吗?”四万多黄巾贼顿时吓得惶恐之极,只有无尽的恐怖。
万余虎豹骑那慑人的杀意,令俘虏面如死灰一般黯淡,禁不住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刀下留人!神仙哥哥。”赵雨却无视颜松杰手中陌刀,挺身而出双手挡住弥散着浓烈的肃杀之意陌刀刀锋。
颜松杰听着却是极为刺耳,原本就阴冷的脸,不禁是勃然一变:“我要斩下这些俘虏的人头,集合起来,把他们的头颅统统投进黑山,本人要让黑山百万黄巾贼为之丧胆。”
那双眼睛中,对俘虏愤恨、对赵雨失望诸般复杂的神色在闪烁。
一瞬间,不知情的赵亭几乎要窒息过去,摇摇晃晃险些跌倒。此刻是脸色一片惨白,心情如落入冰冷的深渊一般凄凉。
“首恶张燕伏法,是死有余辜,河北大旱,同乡们逃入黑山也是为生活所迫,遣散他们即可。”赵雨眼眸中闪烁着惆怅,幽幽叹道。
这一句话说到了众黄巾贼的心坎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赵雨身上:“对!对!我们也不想当黄巾贼。”
“赵雨!闪一边去,这些黄巾贼可是攻打赵家村罪魁祸首。”颜松杰目眦尽裂,已按捺不住焦躁,猎猎的杀意,在身上涌动喷薄而出。
“如果能填饱肚子,他们决不会造反。……冤冤相报何时了!”赵雨那副伤感表情,菩萨心肠,让黄巾贼们为之感动。
“你负责他们不回黑山继续当黄巾贼祸害一方。”颜松杰心中狐疑重重质问赵雨。
“我每人发二两银子遣散费,十斤杂米,保证他们不在为贼。”赵雨秀低声啜泣,那眼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的滚落脸庞。
“我信不过他们。”颜松杰情绪稍稍有所收敛,面露憎厌之色,摇一摇头拒绝。
“你们听不听我赵雨话,回去不继续做黄巾贼。”赵雨询问四万多俘虏,贝齿紧咬着红唇,眼眸之中,皆是期望之色。
形势危在旦昔,已容不得俘虏们考虑:“听!赵雨小姐话。”四万多俘虏如蒙大赦,为活命也别无选择。抹着脸上的冷汗,颤声道。
“赵雨!你看看无一人感谢你救命之恩!其心昭然,根本用不着放回,还是杀掉算了吧!”颜松杰马上又泼了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