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婆子委屈道:“姑娘也是知道的,小姐的屋子从前都是福安姑娘负责的,如今福安姑娘不再了,都是姑娘你在伺候,咱们哪有资格打扫小姐的屋子。若是丢了什么物件,那可也怪罪不到咱们头上吧。”
隐逸性子冰冷,自是不讨喜。不像福安整天乐呵呵的,对着谁都是一副笑脸相迎。
隐逸寒着脸让众人散了,又觉着自己关心则乱,连这点都没想透,那么这人皮面具到底去哪了呢?按着丫鬟们的说法是没有人进过屋子里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来人是个练家子,所以能避开院中的人,但是其他值钱的首饰一样未少,却独独少了这个东西又是何故呢?
萧瑟见司马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说是恩人叶绾出了事,不禁感叹这世道当真是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当真是天道不公。
从前殿下烦心,也从未有过这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头拼命的灌酒。
于是也只得派人去请了司马衍过来,好歹让殿下的亲人陪在身边,也算种慰藉。
自从上次叶绾当着自己的面被前太子掳走,而自己也遭到百般羞辱后,司马衍又恢复了以往的性子,整日的忙着研究机关秘术,虽然他双腿已废,但是一颗保护在乎的人的心却依旧再跳动。
如今经过他改造的轮椅,处处藏着暗箭,身上也备了许多毒药。若再遇到之前的情况,虽然大局上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不会毫无反击之力。
“五哥,你开开门啊,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绾姐姐出事了?你告诉我,是那些下人乱嚼舌根的,是不是?”司马衍用力拍着门,声音里有几分哽咽之意。
司马烈模糊着睁开了眼,打开了门,有强光刺眼。司马烈转身躲到暗影里才好了些。
司马衍推着轮椅停在司马烈跟前,恨恨道:“你怎么不保护好她,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双手揪住司马烈的衣服,拼命的摇晃着。
他的五哥从来不会这样的,除非绾姐姐真的出事了…
司马烈也不闪躲,喃喃道:“是我害死她的。是我…”
然后就一把拉住司马衍的手道:“衍儿,你杀了我替她报仇吧。”
眼神里的痛楚灼了司马衍的眼睛。
平静后的司马衍道:“五哥,绾姐姐那么善良的人,她不会怪你的,你告诉我是谁害的姐姐,我定要他们百倍千倍的还回来,以告慰姐姐在天之灵。”
司马烈的拳头紧握,对啊。眼下还不是伤心的时候,他得替叶绾报仇雪恨,他要那个贱人活的生不如死。
隐逸正想出门将人皮面具失踪一事告知司马烈,才将出了院门就碰到一身长袍做男人打扮的云谣公主。
云谣公主听完隐逸的话,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原本还想着拉叶绾去逛街的…
隐逸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云谣,想着还是把她带到司马烈那儿吧,好歹彼此有个安慰。
屋子里弥漫着的都是酒气,司马烈靠着墙坐在角落里,司马衍冷脸坐在轮椅上,静默而沉重。
云谣见两位哥哥如此模样,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道:“我原本还想拉着绾姐姐去喝花酒的,京城里都传快活居里来了个天仙似的人物,可是…可是…”
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
而一旁的司马烈原本暗沉的眸子里瞬间就涌起了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