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厅里,葛布压在屋子里埋头踱着步子,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葛布,长脸,眉目硬朗,一看就知是个有功夫的人。眸子里精光微露。
能稳坐兵部尚书一职多年,可见其手段非凡。
“葛大人,漏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啊?”司马烈冷声问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葛布一跳,很快就稳定下来,拱手道:“殿下聪慧,岂能不知下官的来意?”
“难不成葛大人是来给本王拜年来了?”司马烈反问道。
“殿下也是杀场归来的血性男儿,下官也就不绕弯了。下官此次前来是为小儿葛浩所来。请殿下明查,小儿实乃被冤枉的。”葛布恭敬的行着大礼。
司马烈皱眉道:“愿闻其详。”
“小儿与秦镇是有争端不假,只是却并非杀人凶手。”葛布神情有些激动道。
“本王并未查出凶手就是令郎,怎的葛大人就来求饶了?”司马烈双眼微眯盯着葛布看了看。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虽然让人放出消息说手里握有证据,却并未公布证据是什么?嫌疑人是谁?
难道这葛尚书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做贼心虚。
葛布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好多年没有这种被人气势所迫成这样了,后背微微渗出汗珠,道:“小儿虽莽撞些,却断不会做出虐杀人这样的事。还请殿下务必彻查,不使一人含冤。”
司马烈见葛布说的坚定,心里也有些疑惑,问道:“那么秦镇被杀时,葛公子在哪?可有人证?”
“那晚,浩儿的确带人将秦镇给教训了一顿。真的只是教训而已,并无伤他性命。后来就直接回家了。随行的家丁可以作证的…”葛布急忙解释道。
司马烈心里也大概猜出葛布为何前来了。无非是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定能查出葛浩与秦镇的过节,又怕自己会敷衍了事,拿了葛浩顶罪了事。
所以才着急前来辩解一番。
“家丁是你葛府的人,是做不得人证的?”司马烈冷静的回道。
葛布也是关心则乱,否则以他兵部尚书的见识,能不知道吗?于是略显尴尬的牵了牵嘴角道:“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此次大人前来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自会仔细求证的,令郎若是被冤枉的,必定会还他清白的。”司马烈回道。言语中有赶客的意思了。
这一日,单单应付这些人精就够伤脑筋了。当真比打仗还让人辛苦些。
葛布闻言大喜,又见司马烈露了疲态。拱手道:“如此下官多谢殿下。就不打扰了…”
司马烈看着光影里葛布高大的身形,脚步踏实稳重。
其实秦松与葛布年龄差不了多少,看着精气神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
一个万念俱灰,一个满怀希望。
司马烈捏捏了鼻翼处,沉思道若果葛浩所言是真的,真的只是教训了秦镇,那么秦镇到底是被谁杀的?
为何又要栽赃于葛浩呢?
从葛浩教训秦镇到叶绾路过,短短的时间差里,究竟是何人能如此精准的训练有素的行事呢?
一时间,千头万绪竟理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