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中了司马烈一掌,真气逆行,嘴角溢出的血丝混着雨水滴落。
撑着最后一口气,敲响了别苑的门,好在欢伯年纪大了,睡眠浅,稍有动静便醒了。
打开门时,发现清悠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的躺在门外。
欢伯连忙让人将清悠给抬了进去,又让郎中仔细的瞧了瞧。
听见大夫说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变可痊愈,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才落了下去,长舒了口气。
这个时间少主不应该在讲经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还与人动手并且受了内伤?一系列的疑问涌向欢伯的脑海里。
莫不是少主的身份暴露了?思及此只吓的欢伯整夜未能成眠。
天刚拂晓,清悠便醒了,看着守在身边的欢伯苍老的容颜,心里有瞬间的怀疑,自己跟他们的坚守有意义吗?
“少主,你醒了啦…”欢伯连忙去倒了水又让下人准备些流食。
欢伯突然就跪在清悠面前磕头道:“还请少主珍重自身。此次少主不打招呼一个人进城,又跟人动手受了重伤,若是您有个好歹,让我怎么跟老主子交代…”
欢伯说的老泪纵横。清悠做着保证回道:“欢伯,您快起来。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不让隐逸离开我的身边。”
欢伯这才好了些:“少主身负的使命非同小可,万万不可有半点差池…否则这么多年的心血岂非付之东流,老主子在天之灵岂能安息…”
清悠带着歉意道:“欢伯,您老都守了一夜了,下去休息吧…我知道分寸的,以后不会以身试险的。”
清悠看着欢伯颤颤巍巍的略显佝偻的背影,眼神空空的盯着远处。
秋风扫落叶,秋雨凭添愁。叶绾在潮湿的细雨里醒来的。
“福安,我饿了。”叶绾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
福安连忙将熬好的小米粥,配了爽口的小菜,端到了叶绾的床前。
叶绾似是真饿了,竟连吃了三小碗,才心满意足的笑道:“福安的手艺是越发的好了。”
福安见鬼了似的,说道:“小姐你若是心里苦也别憋着,哭出来就好了…”
叶绾一指点在了福安的脑袋上,“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
“小姐,你不记得昨天的事了?”福安不解的问道。
叶绾的神色明显暗了下去低声道:“记得…”
只是自己伤心的死去活来,悲痛欲绝,顶多也只能换来那些人的冷眼与嘲笑罢了。
即是如此那又何必呢?没的自己一脖子吊死,才遂了他们的心愿呢。
“没事了。我答应过娘要好好的活着,更不会自轻自贱,让那起子小人看笑话的。”叶绾嘴角上扬说道。
福安扑了过去抱住叶绾哇啦哇啦的哭诉道:“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奴婢想去别苑找清悠师傅来安慰你的,只是却扑了空…”
叶绾疑惑,那昏迷前那个温暖的怀抱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小姐。昨天可是五殿下照顾你,守着你一天一夜呢?”福安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个五殿下,看起来凶巴巴的,不想待人倒是个君子,顾着男女有别,竟在雨夜里站了整整一宿。早上隐逸出去时,发现他都晕过去了。”
叶绾着急的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