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岁,西北大旱,饿殍遍地。竟出现人吃人的惨状。
俗话说的官逼民反,西北各地大小官员,为保头顶乌纱帽,虚报灾情,又强行按下灾民爆乱。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最终爆乱发展成了揭竿起义。打着“推到昏君,建立新政”的口号。
一路竟入无人之境般,直逼江南富庶之地。
所经之处,烧杀掳虐,无恶不作。一时间民怨沸腾,哀声四起。
而朝廷上对于暴民的看法又分为七皇子的镇压派,与太子的招降派。
金銮殿内,一改往日的庄严肃穆之感,争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高高的龙椅上坐着个面目威严的老者,此人正是当今的陛下,司马楚。
司马楚虽年逾六十,却依然身姿挺拔,龙行虎步,若不是眼角的细纹,与发白的胡须真瞧不出岁数来。
司马楚冷眼看着朝堂上争着的双方口沫横飞的场景,说不出的厌恶与头疼来。
他知道此事无论是太子还是七皇子都想揽到自己手下,一来可以建立政绩,二来也可以讨得自己的欢心。
“天下之大,莫非王臣,那可都是父皇的子民,按照七弟的意思是要父皇下旨亲手镇杀自己的子民吗?如此民心何在?民意何在?”太子义愤填膺的指着七皇子怒问道。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穷山恶水出刁民,若是此番父皇行怀柔之策,只怕不是这些悍匪就要直逼京城了,咱们司马家先烈撒尽热血打下的江山难道要拱手让人吗?如此怎么对得起司马家的列祖列宗!”七皇子也出言反击道。
太子脸色涨的通红指着七皇子道:“你这是跟兄长讲话的语气吗?”
七皇子拱手冷笑道:“如今咱们就事论事,为的是替父皇分忧解难,怎的太子殿下无端又扯起礼数作甚?”
太子转身朝司马楚行击道:“还请父皇早做定断,以安百姓之苦。”
“父皇,儿臣以为如今当行铁腕之事,否则只怕内乱将起啊…”七皇子也躬身说道。
“乱世才用重典,如今父皇当政,天下清明,难道七弟以为父皇所治的乃是乱世不成?”太子反问道。
七皇子被太子摆了一道,连忙辩解说道:“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些刁民若是不给些教训,只怕是要胆大包天了。”
太子正欲还口,却被“啪”的一声,手掌拍在龙椅上的清脆声响给打断了。
群臣跪下喊道:“陛下息怒。”
司马楚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道:“叫你们来是替朕分忧,不是让你们来添堵的。”
“儿臣知错。”太子与七皇子磕头道。
“此事,朕心里有数。”司马楚不容分说的下着决定。
一时满殿大臣面面相觑着懵在了原地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呢?
“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太子府内。
茶盏瓷器被摔碎的声响不绝于耳。
“可恶,可恶至极…”,太子喘着粗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