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从梦菲嘴角撕纸是最痛苦的，梦菲1.62的身高在女生当中并不算矮，奈何刘恒1.83的身高从她嘴角撕纸还是够不着，一个使劲仰着脸等待被吻的姿势，一个努力往下蹲撕纸，老四和张哲在旁边笑的乐不可支。

很快老四就笑不出来了，老四要从刘恒嘴角撕纸，身高悬殊且不讲，刘恒很不配合，连弯腰都不肯，老四够了几次够不着，索性赌气不玩，怎么哄也无济于事，只得作罢。

“你们两个快点，马上要迟到了。”焦急的语气，步子在阳光的阴影下显得愈发快速。

“刘恒，有本事你穿高跟鞋走路试试！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耳畔传来老四魔鬼般的嗓音，梦菲叹了口气，老四跟刘恒从那晚的撕纸游戏结束就开启了单方面的斗嘴模式，任旁人怎么劝说，老四坚决杜绝有人破坏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

“懒得理你，都快迟到了还这么墨迹。”不自觉的嘟囔到电梯门口，连电梯旁的熟人都没注意到。

李帧抬手在刘恒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咳了几下，还是没反应。直到他们组的组员跟他打招呼，他礼貌的回应：早。刘恒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眼神从上到下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你？刚刚那么入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灵魂出窍了呢？”李帧毫不留情的开着玩笑。

“一般一般，跟你相比我好歹还有灵魂，那像你，连灵魂是什么都没见过吧。”

“……”电梯叮的一声打破了玩笑的气氛，不得不说快上班的前几分钟电梯是最辛苦的，人挤人的环境，各种各样的味道充斥其中不说，电梯承受的往往也是快接近超载的重量，偏偏缓缓合上的电梯门还被人无情的再次按开，刘恒很是同情。

进来的不是别人，恰好是刚刚还走在一起的人，还真是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刘恒轻笑。电梯在第二个人进来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他看到她们两人齐齐走出，绅士的出去，让她们两人先行上去，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了老四低声的道谢，温婉而又不失清脆的声音如同天籁。

“上班如果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那你的这辈子大部分都会在枯燥当中度过，因为工作是你生存的必要手段，为此你只有学会享受这份工作才会乐在其中。”李帧还在滔滔不绝的灌输他所谓的价值观，梦菲不停的点着豆豆，差一点把额头磕到桌子上才醒过来。

抬首看见李帧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悦，悄悄的拧了下自己的手臂以防止自己再睡着，会毕，被李帧叫去单独问话，梦菲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她工作表现简直一塌糊涂，不同于老四的专业和强势，她打电话老是被客户牵着鼻子走，成交暂且不说，连带看都没有。

不亏是道行高深的老姜，纵是梦菲表现这么差，他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客气的询问最近工作中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还是他那方面没管理到位，你都可以提出建议。在李帧的谆谆引导下，她自己给自己下了目标：一个月后还没开单自觉离开，李帧对此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说了句：好好干吧。

跟经理谈话过后，她深知自己的状态急需调整过来，晚上空闲下来，她不耻下问“老四，你平常都怎么约客户出来啊？”老四有些诧异，“老二，你问我还不如问张哲呢？”

梦菲听到这话，心里感觉不舒服，至于是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老四还在继续分析着“张哲带团队很有一套的，我这些话术还是从他们组学了些皮毛呢？你要是问他本人的话进步更快，况且我的话术也不一定适合你。”

她黯然的点了点头，连续几天她都没有跟老四一起上、下班，刘恒为人比较热情，看她形影单只，每次上、下班都会主动过来询问要不要一起走？基于工作方面的原因，她欣然应允。

印象中刘恒为人处事较稳重，加上个子高挑，她一直以为刘恒要比她大三、四岁，这几天越发的熟捻，她主动提起这茬，刘恒的脸色如常，嘴角微挑，“我应该比你大，你九几年的？”

“92，你呢？”回答完看到刘恒的脸色微微一怔，片刻恢复如常“一样，你几月份的？”“4月下旬，你几月份的？”“11月上旬，我以为你95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