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龚连忠快上学的最后两天,又到邓芳琪的家里来玩。两天后,他们一起动身回上海。龚连忠上学,邓芳琪去打工。
龚连忠有了心上人,他自然变得活泼开朗了起来。龚连忠几乎每天都要给邓芳琪打一个电话。邓芳琪也沉浸在甜蜜的恋爱中,她这朵白莲花也开放得更加妍丽、灿烂。
老板家的“家政”依然是那么的清闲。当然,邓芳琪也要有所准备,闲时要为忙时作好铺垫。
一天,鲍小杰又领着几个小姐到家里来放纵。
每逢这个时候,邓芳琪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不过,她的房间与鲍小杰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邓芳琪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隔壁房间的响声,即使不注意听,也能听得较清楚。鲍小杰大声的粗野的吆喝声,小姐们嗲嗲的温软的撒娇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特别是跳舞时,喳喳的音乐声,咚咚的脚步声,震得邓芳琪心烦不已。
当然,跳舞过后,隔壁房间相对安静了下来。这时,就会有一阵打情骂俏的声音。这一阵声音过后,便会传来让邓芳琪既脸红心跳,又非常好奇、刺激的声音。作为一个少女,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也会屏息静听:因为隔壁传来的是男女“鱼水合欢”的“成人游戏”的“交响曲”。抛开“假正经”的面具,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曲子。男人粗野的喘息,女人忘情的“呻吟”以及放纵的“尖叫”,都是充满了诱惑的“音乐”。人类是不能缺少这种“音乐”的,它是人类生命得以延续的“主旋律”。
“成人游戏”交响曲接近尾声,那哼哼唧唧、哦哦啊啊的声音趋于平静,再过一会儿,鲍小杰就会和小姐们一起吆喝着,到街上去吃“宵夜”。当所有人员都走后,邓芳琪确认隔壁房间空无一人时,她就会去打开鲍小杰的房门,来替他收拾整理乱糟糟的房间。
今天,当“程序”进行到去“吃宵夜”时,鲍小杰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有点“短路”还是怎么的,他居然来敲隔壁的房门,敲了半天见无人回应才停歇。当他停止后正准备离去时,邓芳琪的房门又突然打开了。因为邓芳琪毕竟是他家的“保姆”,她不能拒绝主人给她安排的“正常任务”,份内之事是应该完成的。
“小琪,今天同我们一起去吃宵夜。”鲍小杰第一次邀请邓芳琪。
邓芳琪摇摇头:“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习惯是养成的。本少爷今天心情相当好,正式请你去吃宵夜。”鲍小杰说。
“不了不了,我真的不吃,谢谢鲍少爷。”
“长得像明星,可性格一点儿也不时尚,这样如何能适应城里的生活?”
“我确实是不适应,请鲍少爷你们自己去吧,谢谢您的邀请。”
鲍小杰没有办法,他只好转身和带上门来的小姐们一起上街去。
邓芳琪收拾完鲍小杰的房间,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看起自修大学教材来。看了一会儿教材,邓芳琪便上床休息了。
睡梦中,她依稀听得有人敲她的门,但一个女孩怎会半夜里随便开门呢。到了第二天,没想到鲍小杰提着打包的塑料盒,对邓芳琪说:“昨夜你睡得太沉,敲不开你的门,这是我给你带的宵夜,你拿去热了吃吧。”
主人的如此盛情,岂好再拒绝,邓芳琪只好接过主人的“恩赐”。
中餐,邓芳琪也就能尝尝鲍少爷的“高级宵夜”,味道好极了。
对于鲍少爷的“好心”,邓芳琪不是没有防备之心,她给龚连忠打电话,她并不说主人对她有什么什么的,只是很含蓄地说:“主人对我‘太好’了,但我不适应,我很想离开这里?”
“你离开这里了,再到哪里能找到如此好的主户,会遇得上如此好的主人?”龚连忠说的是真心话,可他哪里了解邓芳琪的内心。
邓芳琪不再说话。
过了一些日子。一天,鲍小杰通知邓芳琪,说是他的生日到了,他会通知亲朋好友来家为他庆生,他会安排客人在家聚餐。他要求邓芳琪做上十桌丰盛的宴席。邓芳琪接受了这一任务。她一大早就在菜市场买菜,然后一回家来就开始烧菜。
庆生的盛会举行的很隆重,鲍小杰请了礼仪公司来。来了很多人,活动仪程安排不少,办得很热闹。邓芳琪主要的任务是烧菜,当大厨。办十来桌酒席,邓芳琪并不为难,她很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在庆生的活动仪程中,家庭舞会是少不了的。鲍小杰在舞会上,他热情地邀请邓芳琪跳舞,芳琪说不会,可鲍小杰说要教她,她迫于主人的邀请,便勉强地和鲍小杰磕磕绊绊地跳了一曲。后来,鲍小杰要求客人们唱卡拉OK,他又要求邓芳琪唱歌,邓芳琪终说不会,强行拒绝了。
那天晚上,鲍小杰包了电影院一场电影,请全体来宾看电影,当然特地强调邓芳琪要去看电影,但邓芳琪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她躲在家里,给龚连忠打电话,略微带了点哭腔地说,她非常想离开这里,但龚连忠居然说随便她,不给拿个主意,让她很是失望。
第二天,鲍小杰给邓芳琪买了一套衣服。理由说是邓芳琪烧菜有功,特地奖励给她。她千推万拒地说不要,小主人发脾气了,说芳琪是不是非常看不起他鲍小杰,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另谋高就,弄懂芳琪只好勉强地收下。然而,心里就像跟“吃了个苍蝇”似的,非常非常地难受。她现在有点胆颤心惊,如履薄冰的。
又过了一些日子,邓芳琪实在是耐不住思念,她向主人请了三天假,说是亲戚家有事,便搭上公汽,一路来到了东华大学。她给龚连忠打了电话,龚连忠到校园外迎接了她。他们一相见,就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