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随着一声高喊,恕月脚下的火苗越来越旺,浓浓的黑烟熏得恕月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
“恕月,恕月,我的好女儿啊,爹不能没有你啊,你们放开她,放开她。”抹叔哭天嚎地,摔倒在地上。
“爹,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来生再报。”恕月看见抹叔那样伤心,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火势越来越大,恕月灼痛难忍,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模糊。
正在这时,一阵强风吹来,火慢慢的扑向一边,突然一黑衣男子凌空而降,双手一指,恕月就从几米高的火刑架上平稳的落在他跟前的地上。
村民们一看,顿时都傻眼了,就连自以为见多识广的人,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识这样古怪的事情,这样神通广大的人,他们以为是鬼怪来了,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如鸟兽散。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快跑,妖怪来了。”
偌大的谷场上,瞬间只剩下了恕月,抹叔和陌生的黑衣人。
黑衣人急忙搀扶起差点倒地的恕月:
“姑娘,你没事吧?”黑衣人关切的问道,声音磁性动听。
听到有人说话,恕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剑眉星眼,一股英俊儒雅之气,只是他的眉宇间让恕月隐隐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阴郁感,这种阴郁让人有点害怕。
看到恕月醒了,黑衣人急忙关切的问:
“你醒了?没事吧?”
“我没事了!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恕月防备似的挣脱了他的胳膊,急忙要站起来。
抹叔这时走过来,急忙向黑衣人下跪行礼,“多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何须言谢,老人家不必挂在心上。”黑衣人一脸平静,仿佛伸手搭救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黑衣人见恕月没事了,就向两人告辞。
恕月和抹叔回到了家,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惊呆了:家里仿佛遭了贼寇一般,所有能拿走的已被洗劫一空,不能拿走的已被砸得稀烂。
恕月把扔在床上的烂筐拿了下来,给抹叔铺好了被窝,让抹叔躺下,抹叔拉着难过的恕月说:
“孩子,你也别难过了,这次事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的。”
“爹,可是我还是连累了乡亲们。”
“乡亲们这么对你,你还不怪他们,真是一个好孩子。”抹叔轻轻的拍了拍恕月的手。
“爹,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的血滴到河里,整条河里的鱼都会死呢?”恕月不解的问。
“我也想不明白,也许你不是凡人吧?”抹叔绕开了话题,故意逗她开心。
“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一个魔鬼呢,还凡是沾上我的人都要倒霉。”恕月皱皱眉头,伤心的望着门外。
“谁说的?你看我和你在一起,就没有倒霉啊?”
抹叔微笑着开导她,“孩子,别胡思乱想了。”
恕月点点头,冲着抹叔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