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被踩到尽头的车,以超过六十公里的时速,毫无悬念地径直撞上了过路的男人。
虽然行凶者只是辆便宜的小破车,但那依旧不是人类血肉之躯所能抵挡的力量。
劳尔被瞬间撞飞。
当然光这么一撞是不致死的。
等到劳尔重新落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伦和平开车再次碾了过去。
对于这个杀死自己养父母的仇人,他可不会有一丝的怜悯之心。
特别他只是开车去碾,而不是用刀捅,完全没有视觉冲击力,很难有那种刀刀见血的骇人感。
跟不小心将车开进了垃圾堆里,来回碾着散落的垃圾其实没多大区别。
用刀杀人需要强悍的心理素质,用车碾人不需要。
完成这一切后,伦和平下车走到车头的位置,看了几眼已经失去呼吸的杀父仇人,确认他彻底死亡后,便选择了迅速离开。
停车场里并不是没有人,但绝大多数都还沉浸在车内的世界不能自拔,根本不关心车外发生的事情。
只有守在门口,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的保安慢悠悠地走来。
可惜等到他们发现,已经被碾得不成人形的劳尔的时候,伦和平已经顺着停车场通往大堂的电梯远去了。
……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
走到足够远以后,伦和平还有些不真实感。
这么简单就杀死了一个毫无防备的人。
身上甚至没沾一滴血。
“在现代科技面前,人还真是脆弱……”他感觉自己似乎打开了某些不得了的开关。
“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解决掉杀父仇人以后,伦和平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即便是杀死了劳尔,他也没有办法用自己原来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
其他有更远继承权的亲戚,在劳尔死后还是会打遗产的主意,继续迫害他这个第一继承人无疑是最可能的选择。
“难道要杀光每一个有父亲财产继承权的贵族?”
“无论是神也好,魔鬼也好,给我一个答案吧。”
……
“我们要独立!”
“我们要自由!”
一片迷茫的伦和平漫无目的地游走着,不知怎么的,就撞上了一帮正在游行的家伙。
这些人统一都穿着绿色衣服,大部分在晚上还戴着帽子、墨镜还有口罩在那大喊大叫。
为首的几个举着牌子,拿着扩音器,一边走一边念口号。
周围则有不少缉搜司的人带着防暴盾牌,隔着十来二十米的距离,一脸无奈地跟着他们走。
偶尔还有围观的市民,但绝大部分在看到牌子的内容以后,就匆匆离去。
“这谁呀!”衣服颜色一看就不是自己人的伦和平,马上引起了他们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