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羊王羊胜才讲述了这凤冢中千翼凤的来龙去脉,但其中渤海王文寅风心里最为关切的是羊胜才方才说道,那姚广孝曾经在渤海文王之时也寻到此地,而且还让那千翼凤一飞冲天,因而想到,既然这千翼凤是上古寒铁所制,千年不腐,那如果真能飞到凤梧城,就能解救满城百姓了,想到这里,也不禁心中急切,刚想询问这羊胜才那千翼凤飞腾之法,突然就听蛇王蒋万里问道:“羊王,尽管你诉说的这过程极为离奇,但是一时之间我也没听出什么毛病出来,只不过有一事我尚未明白,那就是这龟船在这里停了千年,怎地船内会存有食盐呢?”
羊胜才回道:“蛇王,当初那三宝太监郑和问渤海文王索要龟船之时,算定文王迫于无奈,必定会答应,但他害怕渤海文王答应了再后悔,因而事先就将粮食淡水和食盐之物放入龟船,就打算文王一同意,他就直接开动龟船,后来虽然没能成行,但是那食盐粮食却一直留在了这龟船内,只是经过这一百多年,粮食早已腐烂殆尽,不过这龟船船舱密闭良好,阻隔船外湿气,因而这食盐可以多年不腐,后来猪王在黄泉洞误走到这里,便上船一探,猪王善烹饪之法,而这渤海早已绝盐日久,猪王得这食盐,犹如至宝,更是将其用防水袋重新盛装,此刻就在那龟船船舱之内。”
文凤翎听闻大喜过望,上前施礼道:“即使如此,如今千翼凤和食盐俱在,还望羊王你大发慈悲,教授这千翼凤飞腾之法,好去解救凤梧城满城百姓。”
却见羊胜才摇了摇头,说道:“郡主,虽然现在千翼凤和食盐俱在,而且我也能确定这千翼凤可以一飞冲天,但是我却并不知道这千翼凤的飞腾之法啊?”
文凤翎奇道:“什么?羊王,你方才不是说那姚广孝乃是你宗门的先祖师吗?既然当初是你祖师发现了这千翼凤的奥妙,怎地却不知道这飞腾之法呢?”
旁边鸡王李茯苓也是一声冷笑,嘴里说道:“羊王啊,方才你说的这般热闹,都跟真的似的,怎地到跟前了却说不知道如何让这千翼凤飞起来,那你方才说的不是如同,如同……”她本想说如同放屁一般,但她毕竟女子之身,实在不好口吐这不雅之言,因而那后面的话并未说出来。
但是李三欲在旁却朗声接道:“就如同放屁一般,是吧,李家大妹子,我早就当他的话是个屁了,如今你也体会到了吧,这羊杂碎平日里就是一张嘴死人也能说活了,但是真到眼跟前了,他就溜之大吉了,嘛也不是的东西。”
本来渤海众人听羊胜才所言,就如同黑暗中寻觅到了一线生机,但此刻听他说他也不知道如何能让千翼凤飞起来,登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各个垂头丧气一般。
那羊胜才也不搭理李三欲,脸上也毫无羞赧之色,而是说道:“我先师虽然曾让那千翼凤飞上天际,但他老人家却认为这千翼凤违背天道,因而并未将这使用之法流传下来,那我自然不知,但是我先生传下的本门武功秘籍中,曾有记载,那龟船之中就有石刻,记载了这千翼凤的使用之法,只是需要一个精通木匠手艺之人,方能通晓其理,我和猪王其实事先都看过那刻图了,但是因我二人都不明这木工之道,所以并不知道这使用之法,而方才我故意和猪王做戏,引那姜云飞出言,就是因为如今在这凤冢之中,要论木工之道,唯有姜云飞最为精通,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如果他看了那石刻也不明白的话,那你们的凤梧城,就真的没救了。”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登时一起望向姜云飞,那姜云飞虽然失血过多,又受伤极重,但是意识却极为清楚,听羊胜才这般一说,毫不犹豫,面向秦苍羽,嘴里说道:“秦大哥,快把那回神散给我吧,无论如何,我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