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见文凤翎此刻也放得开了,就将自己那份又分出来一些,递给文凤翎,说道:“凤翎,我吃不了,你帮我吃一些吧,这么好吃,吃不掉可惜了。“
文凤翎心中知道秦苍羽的意思,心中一甜,说道:“秦大哥,没事,你吃吧,我够了。”但是眼睛却望着那焦黄的白肉,口中生津。
李三欲笑眯眯地望着他二人,说道:“没事,还有一份大的,见你们如此吃法,老子算是遇上知音了,本来还想用盐腌了,留待之后再享受,眼下不如一起弄了,吃个痛快。”说着又将最后一份如法炮制,分作三份,每个人又开始大快朵颐。
李三欲眼看二人吃的尽兴,甚是欢喜,尤其是文凤翎一个貌美佳人,也并无丝毫扭捏之态,望望秦苍羽也一身英雄气盖,一心高兴,凑到秦苍羽旁边,低声笑道:“姓秦的小子,你端是好福气,这世间女子老子见的多了,无论皮囊丑俊,难免都是些庸脂俗粉,虚情假意之辈,不是扭捏作态,假做矜持,就是倚姣作媚,争风吃醋,像丫头这等至情至性的美人,老子怎么遇不到呢?你要好好对人家,要是敢负了人家,老子就不答应你。”
秦苍羽正喝了一口高粱烧,尚未下咽,听李三欲这一番言辞,好悬没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眉头一皱,想要辩解一下,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心说:“这猪王前辈绝艺在身,位列十二元辰,江湖地位自然不低,为何却对女子有这等偏见?想必是他貌丑体胖,因而难以讨得女子欢心,因而这才有所偏激,凤翎的确不俗,但世间女子千万,又岂全是扭捏作媚之辈?人有古怪的相貌,就有古怪的脾气,我如果强行解释,前辈万一聒噪起来,凤翎脸上也不好看。”想到这里,秦苍羽所幸也不答话,面露尴尬之色,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言语,端起酒碗,大口喝酒。
李三欲见秦苍羽并不答话,以为他脸皮薄,不好意思,因此哈哈一笑,说道:“好,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说着将自己端着的高粱烧一饮而尽。
文凤翎见两人有异,本想出言询问,但见秦苍羽表情尴尬,李三欲一脸坏笑,就知道恐怕是李三欲又在取笑秦苍羽,心说:“这猪王就是喜欢欺负秦大哥。不过看来并非是什么歹人,虽然位列在什么十二元辰之中,但应该和那乱我渤海的海蛇王并非一路。他武功高强,如果能有他助力,那我渤海岂不是评定有望了。但是只是跟人家萍水相逢,这等事又如何求人家呢?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她胡思乱想,手却不停地将蛙肉和蚰蜒送入口中。
最后三人都吃的是心满意足,十几只虹洞蛙,百来条花斑蚰蜒,被这三人吃的是干干净净,等吃完了,李三欲将琉璃盏收起,说道:“吃饱喝足,老子去洗了琉璃盏,而后要美美睡上一觉,方才和那寒蚺打的老子都筋疲力尽了。你们想走想留还是想干点什么,悉听尊便了,老子就不奉陪了。”说着站起身来,用高粱烧好好清洗了琉璃盏收好,然后往那堆草垛上一躺,伸了一个懒腰,扑通一声躺倒在地,看样子似乎真是想要睡下。
秦苍羽心念姜氏兄妹和柳慕海小茯苓的安危,本想和文凤翎道谢告辞,前去搭救,谁知见这猪王并不打算离去,而是依地睡下,一下子又想到哪寒蚺,当下问道:“前辈,我们本有要事在身,本想就此告辞,但是前辈就此熟睡,那寒蚺如果再回来,前辈岂不是身处险地?我和凤翎受前辈大恩,如果前辈疲累,我和凤翎就多呆一会儿,等前辈睡起,我们再走。”
李三欲睁开眼睛望望秦苍羽,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心肠不错,不过放心,那畜生断了尾囊,肯定钻到水底不出来了,没个个把月长不好,没了尾囊,这畜生就连感觉都丧失了,想回来也回不了了。你们有事就去,不用在此干等,莫再打扰老子休息了,该干嘛干嘛去。”说着一翻身,背对秦苍羽,不再言语,不一会儿,就扯开了呼噜。
文凤翎见李三欲已经睡下,用眼睛询问秦苍羽是走是留,秦苍羽知道他的心思,因此低声说道:“凤翎,老前辈一人在此,虽然他说那寒蚺不会回来,但是你我都是被他所救,如果没有他,你我两人说不定已经葬身蛇腹,想来姜云飞他们应该也暂无大碍,不如我们也在此略微休息一下,一是养养精力,二是帮前辈盯着点,万一那寒蚺回来,也好有个照应,你说呢?”两人折腾了这一夜,虽然都并无困意,但是也都疲惫不堪,想到后面要救姜云飞几人,免不了一场大战,因此文凤翎点了点头,因此两人靠在船舱壁上,肩头相抵,坐了下来。
两人经历如此,此刻一切归于平静,都有一股恍如隔世之感,默默地相视无言,半晌过后,秦苍羽这才问道:“凤翎,你们不是在海孤村吗?怎么也被谢芳蓉抓了来了?如今云飞侍凤还有小茯苓都怎么样了?”方才因为没有时机,因而秦苍羽憋了一肚子疑问,此刻借机一口气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