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了…吗?”呼延贞的话语变得迷离,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语速越来越慢……
“怎么,害怕了吗?你父亲可是暗中勾结敌军的奸臣,现在被我关在大牢里,要是你不从我,呵,后果自己定夺。”昏暗的房间里从四面八方压来的声音充斥着菀妍,菀妍孤傲的声音从她瘦弱的身躯中迸出,“不要以为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会如你所愿,我父亲是刚正不阿的清官,你为了一己利益陷我父亲于不忠不义的境地,终究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我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你将受尽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哇,我好害怕,哈哈哈。”那淫笑向每个角落散去,撞击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久久不落。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后,菀妍的身子软软的瘫在了地上,冷汗湿透了她的衣服,不知道已经经历了这样的遭遇多少次,菀妍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哀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子上响起了稀稀碎碎的声音,菀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个温暖的男声低语道:“菀,你还好吗?”菀妍嘴角扬起默默念到:“先生。”泪水却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我还能坚持多久?”男声说:“菀,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
我的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噬,身体传来刺痛的信号,冷漠的声音转入耳朵,“秋贤,不要再装了。”我怒火冲天的睁开眼睛,呼延贞的面容映在我的眼里,他用那让人厌恶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装,你想从牢房里出来也不必用这下三滥的手段,直接说我也会同意的。”“你说什么下三滥手段?你侮辱谁呢!”
“难道不是吗?你为了从牢房中逃离,假装晕倒,当我带你离开那里,你便又装作难受突然苏醒,我说的没有错吧。”我嘲讽道:“还真是搞笑,我晕不晕倒是我的事,你救不救是你的事。你莫不是要我表彰你的功勋?”呼延贞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说道:“你不要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得死。”说完后便径直离开,只留下我一人呆在这陌生的房子里。
头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起来,我不知道呼延贞会怎么处理我,但是想活下去的念头一直在我脑中闪现着,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失望的坐在凳子上,四周只有打不开的门、钻不出去的窗。我只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我重新躺到了床上,打量起这个干净的牢笼。或许我在呼延贞心目中有一定的分量,不然他也不会在我晕倒时将我从阴暗的牢房搬来这里,我是害他弟弟的人,他如果心里没有我,就是他心里没有呼延宇。
房门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进来放下一个食盒便离开了。之后的几天只有这样,那个女人带来新的食盒带走吃剩的饭菜,她从来不说话,只是机械的放下、机械的拿起。
我的身体渐渐养好,开始耐不住寂寞了。一大早起来便拍着门喊道:“我要洗脸、我要洗脸……”这几天被困在牢笼里,身上早已经发了酸。我知道自己有不俗的容颜,但要是带着臭汗味,也失去了光彩。我不可能被呼延贞关一辈子,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走出这里,“美人计”我冷笑一声,现在该用了。
“哈哈,你终于要行动了!我还说得再等几天,看来你是个很心急的女人哦!”呼延贞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刺溜一下钻进被子里,咬着牙装作害羞说:“什么行动呀?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我身上臭,你千万不要进来,以免……”
没等我话说完呼延贞已经站在了床边掀开我的被子,“哎呦,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人呢!让我看看。”我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手心,心里万般鄙视嘴里却嘟囔着:“我要洗脸,洗完脸再看也不迟嘛。”
不一会儿便听见叮叮当当搬东西的声音,还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安静。我偏过头偷偷看了一眼,地上有一个澡盆,澡盆里冒着热气,一股清香丝丝钻进我的鼻子里,“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