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能见他,我就好好收着这玉佩,睹物思人。系了红丝带戴在脖子上,印在胸口,藏在心间。这天晚上,做了奇怪的梦。我的父母相互依偎坐在沙发上,我就在他们面前叫着他们,而他们居然透过我看着电视,他们看不见我。回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那个我一点点模糊最后消失,我竭斯底里的哭喊,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片白光,白光里走出他,那个儒雅的青年,只是看着我笑,他身后的白光渐渐变强,最后吞噬了他的身体。我一下子惊醒,一摸,枕头上湿漉漉的一片。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我再也回不去了,难道是我现代的身体死了吗?我不敢想下去,只回忆和父母在一起的美好日子。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园子建设基本完工,只需要收拾打扫干净就可以营业了,秦获来园子的次数也增多了。师傅师哥师姐整整一个月为了庙会唱的戏曲准备。师娘也过园子走动,有时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都会假装有事走开,有时远远看见就躲开了。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时间久了自然会发现不同,尤其现在当了馆长,更是在风口浪尖上,什么都要小心谨慎才好。
离正会还有两天,师傅安排我负责寺庙戏台的搭台工作。一大早黎韵就来找我,这是我离开师傅家第一次正式见面。“秋贤,这次庙会我要上台了。”她激动地告诉我说:“真是太好了,这下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我也很高兴边开玩笑作揖边说:“以后小的就能鞍前马后侍候您了。”她忙胳肢我骂道:“你好讨厌,你居然打趣我!看我不收拾你。”来到这里一直活的小心翼翼,唯有今天,是放开了欢笑的。黎韵,感谢你,让我放松绷紧的神经。“黎韵,我们结拜好吗?”我突发奇想的问,“当然好了,我做你姐姐,保护你。”“切,我比你大好吧!”“哈哈,我不管,我就要做姐姐。不然你就叫我二姐好啦!不做大的总可以了吧!”“才不要,我才不要当妹妹呢!”“你想呀,妹妹可以受保护,有好吃的可以先吃,有好玩的可以先玩,好处多多的。你要当妹妹,我就给你一个优惠,以后我们如果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我就让给你,好吧!”突然就又想到了那个暖心的笑容。“行不行么!”黎韵摇晃着晃神的我。我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就答应她了。于是她高兴的说:“那你先去寺庙忙吧,晚上我来找你。”
忙了一天,躺在炕上微微的休息一下,缓缓神。突然就听黎韵喊道:“余大爷,我是黎韵呀!开开们。”喊这么大声,最西头的我都听见了。又听见黎韵喊着,这余老头还真是耳背呀!我忙下地出去给她开门。“哎呀,我都快喊破喉咙了。快给我喝口水。”我忙给她倒水。她喝了口水又说:“不是你听见,今天就白跑了。”“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就不害怕?”“有什么好怕的。有吃的吗?我饿了!”“等一下。”我朝院子瞧了瞧,吴婆没点灯,一定还在厨房研究点心呢,师傅让她提前做上几天的,都各自包好,等庙会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的了。“走,我带你吃好吃的!”黎韵边走边说:“你说我们结拜在哪里举行呢?”“后天不是庙会吗?我们后天到庙里结拜好了。”我说:“也不必拘泥与形式,只要我们是真诚要好,那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她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吃过点心后我们一起躺在炕上聊天,她说她的梦想就是以后红了能找到父母,她听师母说,我们这些人只有她是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那时身上带着一只金锁,后来师母给卖了。她想上台就是为了赚钱把那个金锁赎回来。她小心翼翼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只荷包,拿出一片皱巴巴的纸递给我“你看,这就是当时的当票。”我看见上面写着:“金锁当白银二两铜钱五千文。”她又小心翼翼装了回去。自从来到园子干活后,师傅每月给我发六百文铜钱,到现在也不过三千文,我说:“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和你找回金锁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加油!”她回过头认真的说:“谢谢你!那你有什么梦想呢?”“我也想见我的爸爸妈妈!”说着眼角便滑落了泪滴。黎韵也呜咽道:“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