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蹊,你在看什么?”
顾成蹊闻到桃子香味,转身,便看到,刚刚没来及看的那一大盘桃子,嘴角抽了抽。
偏偏叶景言没有对上她的心思,端起他削好的桃子,走到她面前,拿起牙签戳了一块,送到她嘴边。
顾成蹊脑中顿时四个字翻来覆去——断袖分桃、分桃断袖、断袖分桃……
她在某人期待的眼神下,张开嘴,咬下那一块,桃肉和香甜的汁水充满味蕾。
然后看着某人疑惑看她一眼,自己戳了一块试味道,顿时更不能直视了。
好踏马暧昧!
顾成蹊内流满面扭头:她这是被手下给坑了吗?
叶景言尝了一个,没发现味道有哪里不对劲,依然香甜可口,但蹊蹊的神色怎么不对呢?
他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作为一个纯情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叶景言要是能想到顾成蹊所想的,那才是怪事。
当然,顾成蹊也没打算告诉他,自家手下够丢脸就算了,干什么还把丢脸的事情说出来。
唔,等下,她居然还会觉得有事情是丢脸的?
顾成蹊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叶景言已经想通,不是桃子的问题,是她在想其他事情,那么,他就继续来吧。
于是顾成蹊在走神当中,他喂过来一块,她就潜意识张嘴吃下一块,他喂一块,她吃一块,末了,他还倒了杯茶,送到她嘴边喂她喝下去。
然后才满意了,果然蹊蹊神色不对不是因为这桃子。
顾成蹊回过神,感受到嘴里尽都是茶味,淡得慌,视线往桌子上一扫,看到一壶酒,顿时眼睛一亮。
叶景言拉住她,担忧道:“蹊蹊,你才十六岁,要少饮些酒。”
十六岁怎么了?
上辈子她喝第一口酒的时候是在她八岁的时候。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太小,承受不了酒精的劲道,足足昏睡一天才醒过来。
这辈子她有了酒瘾,为了身体不成为喝酒的负担,她特意炼制许多丹药改善体质,像她现在这样,喝下几百坛子酒都没有问题。
她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吧,没事,我怎会对自己太差?明知道酒伤身还去喝,要是没有点应对的法子,岂不是太蠢了吗?”
“真的没事?”
顾成蹊微挑眉梢道:“我诡医的名号又不是白叫的,要是不出意外,肯定比你活得长。”
看她这么自信,叶景言放手了,以她的个性,她的确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顾成蹊拿着那壶酒,站在珠帘后面,叶景言给她把珠帘拨开挂好,与她站在一处。
两个石台中间连接一块高高的观擂台,这台离地约有两米高,相较顾成蹊所在的二楼雅间要低些,但对于地面上的人来说,无疑是高的。
从顾成蹊的视角看过去,观擂台上有雨棚,下有三把椅子,椅子和椅子中间还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茶点,周围有约半人高的护栏。
再后面有什么,她便看不到了,她的视线被那雨棚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