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崩塌的轰轰大雪也终究没奈何得了有先天高手庇护的众人。只把仰天倒下的祸独行层层埋下。祸独行的意识在大雪掩埋之下越沉越重,只有跑马灯似的模糊画面一段段闪过,最后归于黑暗,只有四哥严肃的身影与淳淳告诫在眼前浮现:“你做事优柔寡断,下手不经头脑,重情义又漠视生命。虽然二哥看着最不着调,可我最担心的还是你啊。”
是啊,自己就是这样,才轻而易举地着了邪天御武的道,如果这样死了,可以结束三正宗与天都的仇恨也好。几位哥哥,下辈子再聚首,我们还做兄弟,只是我先行一步,去做二哥了。嗯,就这样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无边的黑暗缓缓压过来,祸独行的意识逐渐开始陷入沉睡。但是随之而来的熟悉的场景如同一巴掌糊在冬眠的熊脸上,仿佛是睡梦中感觉坠落悬崖,在祸独行意识中后背一凉,瞬间清醒了不少。‘如果自己死了绝对会回那个什么都没有的黑暗地狱!下辈子什么的绝对不会有的。’
绝对不能死,自己绝对不能死,这时候如果自己脑子像四哥一样好用就好了,四哥对于局势的评价很准的,看人也很准,我不就是如同他说得那样……等等?四哥在什么时候对我说这番话的?渐渐清醒的意识逐渐排查脑海中错乱的部分,压制下不停涌上脑海的寻死之意,祸独行渐渐收缩自己的周身,一步一步,好似收网的渔夫,一把一把,把全身的精华集中在一处。
雪层外,向来洒脱的笑封君此刻无比的严肃认真,确定大雪不会再对手下造成威胁后,回到战场细心扫开压在祸独行身上的大雪,而正解语防备着敌人给予的偷袭,毕竟一个脊柱说拔就拔的人,就算是心脏炸开,也不能大意。笑封君乞丐般打着几个补丁的宽大衣袖随着双手摆动带起细密的风,吹开厚厚的积雪。
不管祸独行情不情愿,玄黑色的衣袖还是露了出来。对准冻成半透明的血管清晰可见的脖子,二指宽的长刀对准,笑封君闭上双眼,挥出了果断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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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前,武君罗喉下令,命天都人马四散而出搜寻兄弟尸体,独留下右护令祸独行驻守天都,临行前君凤卿与罗喉对祸独行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离开天都,千万保证总部安全。
祸独行虽然不甘,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军令如山。就在东西南北四只队伍散开半日后,天都数百里之外的一个小亭子,天都三位领导人抛下各自手下秘密聚集在一起。
“两位兄长,今天约定于此,是”
“是为了小弟吧?”坛中人嘬了一口老葫芦里面的酒,斜跨在亭子栏杆上,大大咧咧的开口道。
“没想到连二哥也发现小弟不对劲了。”君凤卿大感意外,没想到自家的酒鬼兄弟不知品酒准,品人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