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婧一步一步的走向父亲的房间,每一步看上去都那样的沉重,她还在犹豫,还在彷徨,到底自己是想知道真相还是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像以前一样叫他哥哥。但是当她发觉自己在维霜和柯洛也面前不再那么顺口的称他作哥哥,当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踏进月之苑时,她的内心在告诉自己,不管怎样都想要知道真相,即使会让自己痛苦不堪,还是无法放下芥蒂,笑得如从前一样。
冰婧敲响了蓝木封的房门,心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开门的声音,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秒,但是对冰婧来说却像过了几个小时。
随着房门慢慢的打开,蓝木封的脸庞出现在了冰婧的面前,看着父亲的脸,冰婧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是因为被欺负了、被欺骗了,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忍不住会觉得委屈吧。蓝木封看到冰婧脸上和额头上的伤,心痛的皱起了眉头。
“发生没事了!?冰婧!!”蓝木封说着把冰婧拉进了房间,“你的脸怎么了?还有手。”
听到父亲的充满关心的声音,冰婧的眼泪毫不犹豫的掉了下来,冰婧坐在沙发上,一把抱住了蹲在自己面前焦急的蓝木封,失声痛哭起来。
“没事了···冰婧不哭了。”蓝木封摸着冰婧的头安慰着她。
冰婧不知道哭了多久,外面的大雪更加肆意地随着狂风乱舞着,将她的哭声湮没在黑夜里。
冰婧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蓝木封站在窗边看着伤痕累累的冰婧,好像在想着些什么。
“啊。果然待在父亲身边好温暖呀,呵呵···”冰婧好像暂时忘记了痛楚,享受着眼前自己最爱的东西。
“冰婧,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父亲不用担心,只是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
“父亲···”冰婧忽然左手紧捂着杯子放在腿上,低下头有些悲伤地说道:“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哥···的身份。”
蓝木封并没有感到很惊讶,仿佛从冰婧在雪执夜的安排下失踪开始,他就准备着冰婧知道真相后来质问他,蓝木封冷静的说道:“是吗?”
“现在您能告诉我真相了吗?如果哥哥是血族的人,不,是血族之王的话,那么我又是什么?”冰婧的语气比刚刚略显激动。
“放心,你并不是。”
“可是···.”
“蓝执夜···.应该是雪执夜,他并不是你哥哥。”
他并不是哥哥对冰婧来说并不算惊奇,这是她回来的路上考虑过很多遍的情况,知道那个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哥哥,要是以前的冰婧该有多高兴呀,她曾经无数次这样想过,看着眼前温柔好看的男子,冰婧每次都会想:‘他要不是我的哥哥就好了。’现在自己的期盼成为了现实,但是冰婧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他救了我们。”蓝木封接着说道:“但是也可以说是你救了他。”
蓝木封的话充满了矛盾,冰婧不解的看着他。
“你一定觉得无法理解对不对?”蓝木封看了看冰婧,又看向了窗外:“那是十三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时你只有六岁,那一天也是飘着雪,跟今天的一模一样,我带着你们到你奶奶那里去玩,在回来的途中经过了那个受诅咒的地方.....”
“受诅咒的地方?”
“当时我们三个被一个血族的贵族盯上了。”
“贵族?”
“就是四大家族中的血族,眼看你就要被她吸血了,这时雪执夜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小小的身躯竟然吓走了那个血族之人,最后我才知道他是血族之王雪黔承的儿子,可是雪黔承在那一年失去了踪影,不仅如此,他们整个雪氏的重要成员都消失了踪影,他便继承了他的家族。”
冰婧觉得父亲的话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但是没有去多注意:“那么是他救了我们,为什么会说是我救了他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他这么说的,这以后他就以蓝执夜的身份出现在任何的场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担心,怕他会对你做什么,但是慢慢的我发现他对你特别的好,所以我也就安心的让你待在他的身边,而且在你九岁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不得不待在他的身边,也让我更加确信他不会伤害你。”
“是什么事?”冰婧的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九岁那一年开始她的世界就只有白色,是她童年不好记忆的开始。
“你突然昏倒,一个星期都昏迷不醒,医生根本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最后雪执夜带回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女人查看了你的状况之后,对雪执夜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戴面纱的女人?后来呢?”冰婧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