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益佳很纠结,兰郁的失踪对翟缙有什么影响,他可清楚得很,现在要把一个精挑细选出来的优秀士兵交给有些失去心智的翟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不知道,但听翟缙的口气,绝不会敷衍了事。
放手让他去处理万万不行,但是他现在没有一点兰郁的线索又是一筹莫展,想要阻止翟缙,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兰郁的下落。兰郁在哪儿,这个魏刚真的知道?他真的就是杀死队友,掳走兰郁的人?齐益佳还是很怀疑。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觉得魏刚是奸细的依据是什么?”齐益佳跟在翟缙身后不死心的问。
“心跳。”翟缙不疾不徐的走着,也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他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对于接下来怎么逼问出兰郁的下落。
“心跳?什么意思?”齐益佳不解,顿了下脚步就落后了翟缙一段距离,看他没有停下等自己的意思,于是又疾跑两步追上去。
“我对着所有人说那些震慑威胁的话时,他的心跳与众不同,惊慌、害怕、担忧、还有一丝怀疑。所以我断定是他。”
“你能在这么多人里听出一个人的心跳声?”齐益佳简直觉得是天方夜谭。
“不是一个人的心跳,是所有人的心跳我都能同时听到,还能分辨出每一种心跳代表的心声。”翟缙脚下没有一丝迟缓,随着房间离他越来越近,他的步伐越来越快,眼里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这不可能......你到底还有多少能力是我们没有挖掘出来的?”齐益佳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做坏事的人,即使他的面上伪装的如何沉稳,复杂的心思却是掩藏不住的。只是翟缙的耳力能等同于测谎仪,他还是无法相信。
齐益佳还想详细的询问,但是魏刚已经被带入房间。翟缙朝那两位学员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但那两人迟疑着看向齐益佳。翟缙怒目一瞪,低喝道,“怎么,你们是想抗命,还是想观摩?”
齐益佳就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这里不是还有他吗,虽然似乎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多这两人也于事无补。
魏刚似乎被刚才翟缙震出的一掌伤的不轻,他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会儿,他抬起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继续用无辜的眼神看向翟缙。
“高亭海在哪儿?你为何要帮他?兰郁被你带到哪儿去了?”翟缙走上前俯身,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说道,“早说,就会少受皮肉之苦。”
“我不知道,”魏刚惨笑,掀起眼皮用无惧的眼神镇定的望着翟缙,“不是我,翟教官你找错人了。”
“很好,你很有骨气,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这份骨气能坚持多久。”翟缙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表,这表还是兰郁送给他的礼物,兰郁此刻会不会正在吃苦?她才刚刚生了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