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进得病房看到兰郁趴在翟缙身上哭得伤心欲绝,还以为翟缙的情况有反复。吓得他冲过去一脸紧张的问:“师父死了?”
兰郁抬起头泪眼婆娑恨恨地说:“呸,你才死了呢,你死了翟缙也不会死。”
“没死?那你干嘛哭成这样?”魏寒走过去看到翟缙紧锁眉头,眼底还流露出一抹强忍的痛苦,听到魏寒说话的声音,他一脸茫然的盯着他,魏寒就赶紧叫唤了一声,“师父,你醒了?感觉怎样?”
没有回答,就连表情都没变化。魏寒把头放低了点,又叫唤了一声“师父”。翟缙就眨巴了下眼睛,沉沉的耷拉下眼皮闭起了双眼。
“这......师父这是怎么啦?”魏寒难过的转向兰郁,翟缙对他的不理不睬让他很是受伤。
“好像炸傻了,半天才认出我来。”兰郁抹了把眼泪,哀声戚戚的说。
“我去找医生。”
魏寒说着就往门外走。刚到门口就迎上一大帮人。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有穿军装的军人,一群人包括齐益佳在内,都唯唯诺诺跟在一个六十左右老者身后。十来个人一下子就把病房填得满满当当。
魏寒和兰郁看到这个架势,赶紧贴墙而立,把空间腾出来。
兰郁扫视了一圈人,心细的发现昨晚给翟缙治疗的主治医师也在其中,他拿着病例,态度很谦恭的跟另外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轻言细语讲述着什么。
房间里突然热闹了很多,空气也显得稀薄,本来就觉得呼吸紧促的翟缙猛地把眼睛睁开,然后茫然无神的看着眼前晃动的陌生人。可能忆起了梦里的黑衣人,就是这么围在他的床边想要加害于他,翟缙的目光里不自觉就升起腾腾杀气。
他警惕的抬起手,想要运气戒备,但是一提气,胸腔里的五脏六腑就痛到令他窒息。翟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又冒出额头。那只抬起的手隔着人群指向兰郁,一声“芋儿”半天无法脱口而出。
但是兰郁似乎感应到他的召唤,扒开人群挤到他床前,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轻轻拭去他额上的汗水,“说不出话就别说。”兰郁轻声说道。
翟缙就目不转睛定定的望着她。
“翟缙,醒过来了?感觉如何?”那个老者低下身子和颜悦色看着翟缙问道。
翟缙就木然的把头转向他,但是依然没有说话。
“他神志还有些不清楚,不记得你了吧,抱歉哈。”兰郁看老者面善,又对翟缙一副心疼怜惜的神情,于是解释道。
“哦,”老者对兰郁应了一声,又继续轻言细语的朝翟缙说话,“怎么?不认识我了?好好想想,看是否能记起来。”
老者说完眼光就似无意的瞟了身边白大褂们一眼,就有人走上前去给翟缙把脉,然后掀开两边眼皮检查,完了朝老者点点头,“重度脑震荡,意识障碍,近事遗忘。”
老者点点头,抬首看到屋子里一大帮人,很不悦的皱皱眉说道:“出去,都出去,除了给翟缙做检查的留下,其余的人都通通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