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郁二话不说掏出湿纸巾轻轻给翟缙擦拭,“有伤着哪里吗?”她柔声问。
翟缙摇头,也抽出张去给兰郁擦脸。兰郁擦完他的脸,又去擦他的手,当翟缙被烤的焦枯的手在湿纸巾下一点一点呈现出红褐色皮肤时,兰郁惊呆了,“这、、、手,怎么成这样了?烧着了吗?”
“没事,只是被火灼了下,过些日子会自行恢复。”
兰郁又去扒他的衣服检查其他地方,还好,除了后脖颈和手臂,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兰郁抚摸着翟缙手臂上灼伤的皮肤,眼泪就扑簌簌流了下来:“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我用手去挡脸了,怕烧毁脸芋儿不再喜欢我。”
兰郁就“扑哧”一声笑了,这当然不是真的,难得翟缙还能说笑话。
翟缙去给兰郁擦眼泪,越擦脸越花,兰郁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疼吗?”她用手摩挲着灼伤的部位,那些皮肤在发烫,有些地方好像还起泡了。
“不疼。”翟缙又抽了张湿纸巾去给她擦脸,“芋儿不哭,我真的没事,你一哭我倒像是心隐隐作疼了。”
“你现在会贫嘴了。”兰郁在他手背上亲了口,收拾好心情去发动车:“回家,我给你搽药。”
两人回到家蹑手蹑脚进屋开灯,兰父兰母都已经睡了,房子里很安静,翟缙去卫生间洗漱,兰郁轻手轻脚翻箱倒柜找烫伤药。
卧室门突然就打开,兰郁父母穿着睡衣抱着手横眉冷眼的盯着她。
“爸、妈,怎么你们还没睡?”兰郁正蹲在地上翻茶几上的抽屉,看见父母都瞪着自己,赶紧腆着笑脸乖巧的问。
“这么吵能睡着吗?你妈神经性失眠,头发丝掉地上发出的声音都会吵醒她,何况你们这么大动静。”兰父躲在兰母身后眨眼。
“头发丝掉地上都能听到?岂不是和翟缙一样本事。”既然两人都被吵出来了,她也不用再小心翼翼了。
“唉哟,你还学会了犟嘴,你说,大半夜你做贼似得想偷我们家什么东西?还有那个翟缙,人呢?”兰母上去就提拧起兰郁。
“阿姨,你找我?”这会儿翟缙刚好冲完澡,用毛巾擦拭着湿发走出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一屋子人全吃惊的望着他。
洗干净身上的灰烬,翟缙裸露在外的脸、脖颈、手、手臂,皮肤红的吓人。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兰父走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