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舒梅朋友的事情带给我的愁绪影响了我一段时间。我曾经想在金一诺来的时候借着这个话题试探一下他。我很想知道他遇到这种事情会怎样做,可我又担心拿这种事情去问他,一来会影响他的心情,影响他学习的积极性,二来我更加怕他以为我不信任他。
他是个很细心的人,可我更怕他多心。
上次走的时候他依依不舍地,他说这一次恐怕要隔着更长的时间才能来。不过,他又说,即使是拿出一个中午不睡觉也会抽空过来一趟。
就要期中考试了,老师期望大家在这次期中考试中都能考出自己最好的、真实的水平,考试完以后要进行全校大排名。
上次月考时他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满意,在将近60名复习生中他考了第六名。本来我以为凭着他的基础和聪明,他肯定能考第一的,谁知强中更有强中手。怪不得,他说在复习班里大家都是拼了命地学习。
其实,我觉得他的成绩说不定也受了我的影响。毕竟,他也牵挂着我这里,经常往我这里跑。可是,他却一直说,他抽出星期天来我这里一趟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学习。为了说服我,他还解释说:他来之前要仔细地给我整理笔记,老师讲的所有东西他几乎都要写两遍;来了之后他还要跟我一起复习,有些东西还要给我讲解……还别说,这么久了,我问他的问题,就从来没有一个能够难住他。
真不知道考全校第一的能够有多厉害,真不知道那些考上清华、北大的能够厉害成什么样子。
一阵带着湿气的夜风透过玻璃窗的缝隙挤进我的屋子,我伸手拽了拽被角,掩住我裸露在外的右边的肩头。被角已经落下,我却又情不自禁地伸着左手轻轻地去抚摸了一下:上次他来的时候,他的手臂拥过我的这边肩膀……
当时,一向温柔的他搂得那般用力,似乎要把我挤进他的身体里。那时候我觉得浑身很热,大脑一片空白,时光好像在那一刻永远地停止了。
想到这里我的脸一阵燥热,我赶紧转换了思路。
天冷了,地里的庄稼都收完了,冬小麦也种上了,地里再也没有什么活需要妈妈出去忙了。她每天在她们的房间里用心地绣花,他每次来,我们都在我的房间里假装学习。其实,也不能说全是假装,他讲的还是很认真的,就是我现在老是走神,带累得他的思路也常常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