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现在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
“哟,看你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其实是不是大学毕业,会不会甜言蜜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是不是真心对你。咱们女孩子要求什么?不就是红尘滚滚,得一人一往情深;物欲横流,有一份工作能够胜任;任别人腰缠万贯,我只要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吗?”
“哎呦,哎哟,看你说起来还有那么一股子专家的味道呢。”
我刚刚得意地把嘴角往上一挑,舒梅话头一转,说:“看你那点出息!只要有人对你好就行了?难道你没听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的一生和什么人在一起也很重要,未来你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你要是嫁给一个农民,你们整天念叨的只能是一亩地里长多少玉米。所以,你现在先别忙着考虑这些事,你们俩先把大学考上再说。”
我脸一热,讨好地附和:“说得也对,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么说,你现在是夫唱妇随,一心一意跟着你的大学生往上流社会发展了?”
“我现在的圈子本来就是上层社会好不好?现在是那个大学生一心向我靠拢好不好?”舒梅朝着我翻了个白眼,“我认为,他至少现在对我是真心的。难道我的工作,我的人脉资源他不考虑?”
“不好意思啊,跟我交往降低了你的层次了。”说着话,我看到郝舒梅抬起手想拍我,赶紧笑着说,“我可不想他是因为你的人脉和工作才爱你的,我希望他爱的是你这个人。”
“你呀,还生活在学生时代呢。这两个问题能割裂开来吗?如果我没有现在这样的工作,如果不是我有个好亲戚可以对他的晋升提供助力,我一个高中生凭什么在人家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面前趾高气扬?这就是社会,这就是江湖!你也不用不服气,如果你和金一诺将来有一个考上大学,一个在农村种地,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别把人说得那么势利好不好?这个问题我早考虑好了。如果他考上我没考上,我绝对不会拖累他;如果我考上他没考上,我一定会嫁给他。”
“真幼稚!现实吗?”舒梅翻了一个白眼,不屑一顾地说,“还用你说?如果金一诺考上,你没考上,金一诺绝对变心;可是,如果你考上,他没考上,先不说你的身边会有多少追求者,我也不说你痴,你傻,就算你们真地结合了,他在农村种地,你在城里上班,难道你们以后就天天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
“整个安泰才能有多大?怎么就会变成牛郎织女了?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想法子把他弄到我的身边。就算我做不到,那就让他在家里当个家庭妇男,我在外边挣钱呗。大不了我们的日子过得清贫些,可是,我们的精神财富富足呀。我今天就敢守着你说,不管将来怎样,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郝舒梅作势一扬手,“唱”了一句,随后“扑哧”一笑,揶揄我说,“你呀,就使劲傻吧!还说我多情善良。我看你才是被人卖了还拼了命地帮人数钱呢!”
我们一时无语。郝舒梅来回地翻着从我手里抢去的资料:“这是他给你整理的?”
“难道还会有别人?”
“哟,又工整又齐全,倒是狠下了一番功夫呢。不过,这里面怎么也没夹着一封半封情书呢?”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我们可从来不写什么情书。”
那种疯话,心里知道就行了,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选一些有情趣的、或煽情的诗词歌赋夹在里面的,而这次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舒梅撇撇嘴,“难道你们交往这么长时间他就没有给你写过情书?”
“一开始我们诗来词往的时候,他有时候也写过一些隐晦的诗词。不过,他说他没有我写得好,即使心里有千言万语写出来也是词不达意,所以,他现在一般不写什么东西给我了。情书是真的一次都没写过。”
“难道?难道他就没有信誓旦旦地说过‘我爱你!’?”舒梅一副杀了我我都不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