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姐看着刘醒身后的姑娘,有些好奇。
柳醒点头道:“只要一间。”
从容却感受到本能地感受到一种危险,柳醒看她的眼神当着有些可怕。
“为什么只要一间啊,老板娘不是说这有很多间房吗。”
从容有意跟柳醒保持距离,却没想到右手被柳醒紧紧握住,一点也挣脱不开。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吗?
就算是自己在宫里天天干活儿,也比不过柳醒这么个天天拿笔的书生?
“如今这里太乱,一人住一间房不安全。”
柳醒这个理由显得非常地冠冕堂皇。
比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找一种并不存在的药材还要冠冕堂皇。
“可是?”
从容还在做垂死挣扎。
“我有事要与你说。”
柳醒一锤定音,也不管从容此刻内心有多么挣扎。
在小米的引路下就带着从容来到了二楼的最里头的一个房间。
从容刚想感慨一下这不起眼的旅店里竟还有这样奢华的房间,却没想到一只耳朵就被用力地揪了起来:“谁让你来这里了?”
从容干脆利索地回答道:“皇帝!”
柳醒闻言,手上又多用了三分力:“皇帝让你来这里,你就老老实实来了?你可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从容闻言:“知道啊,所以我更要来了!”
柳醒见从容如此顽固,干脆利索地直接吻上,唇齿间的纠缠让彼此再没有半点缝隙。
似乎耗尽了半生的力气,从容只觉得自己被吻得头昏脑涨,脚步虚浮。
柳醒终于舍得松开从容,见她艳红的小嘴,波光流转的双眸,某个地方又忍不住发紧。不禁在心中默念一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一篇道德经念完,才算彻底平静下来。
从容却捂着发红的耳朵一脸控诉地看着柳醒:“我看那些病患的情况似乎比我想得还要复杂些。并非简单的蛊虫,应该还有另外一些药物的作用。不过这些东西得来不易,想必那些人手里也没有很多,所以不用担心会有更大范围的传播。”
柳醒听从容如此说便问道:“可能知是什么药?”
从容摇头:“目前我还没有头绪,我不是正跟红菱她们在研究吗?好好的就被你拉到这来了。”
这时候门口却响起了小米的敲门声:“二位客官,送小菜来了。”
从容的肚子正适时发出一阵“咕咕噜噜”的声音,弄得从容好不尴尬。
“来了这里就忙了那么半天,也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吗?要是我不把你拉出来饭都不会吃吧。”
柳醒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从容。
从容不好意思道:“最近吃得还是很好的。”
小米又敲了一遍门,柳醒才把门打开:“辛苦小哥儿了,这么晚还帮我们准备饭食。”
小米却笑道:“柳大人客气了。咱们这里的饭食都是常备着的。不过因为闹疯病,没人愿意再来这里。放在那里没有人吃才是浪费。”
眼前的小米和柳醒初见时的那毛头小子很有不同,也许那天一番表演,就是为了引起柳醒的注意力。如今这番转变该是出自他姐姐的意思。
“还是麻烦了,小哥早点去休息吧。”
柳醒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小米自然也非常识趣地退了下去。
从容看柳醒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摆着四碟颜色清亮的小菜:一碟荷叶粉蒸牛肉,一碟麻油鸡,一碟剁椒鱼头,还有一碟上汤娃娃菜。旁边配着两碗冒着清香的米饭,都是久违了的家乡菜色。
从容的眼睛里流露出吃货才有的虔诚:“这么多菜啊,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这模样到像一只一心跟主人求食物的小奶狗。看得你心都彻底软成一团。
柳醒把托盘放在桌上,又为从容摆好碗筷,摸了摸从容的脑袋才道:“吃吧。”
从容此刻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眼前的食物上,听柳醒如此说话,却不忘还问一句:“那你呢?”
柳醒笑道:“还知道关心我。可不算太没良心。我已经吃过了,你安心吃吧。我想两碗米饭该够你吃了吧。”
从容听柳醒如此说话,便知道他又在取笑自己的饭量。
往日时光如书页般一页页翻过,竟是她一生中最温暖的回忆。
竟让她一点都舍不得放下。
没见到柳醒的时候,她可以想着该如何远离他,不要拖累他。
如今他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从容竟再也下不了这个决心了。
她只想永远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从容拿起一双筷子,给柳醒夹了几块牛肉。
“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的。我如今已经没有那么能吃了。”
憨厚老实的样子竟让柳醒想到以前见过的一只粉红色的小猪。
“你瞒着我做什么了?”
柳醒和从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本性可以说是相当的了解。
见她如此乖巧,便知道她心里定然有鬼。
“我能做什么事情?我就一个小医女,能做什么事情?跟你可是没有办法比的。我能做什么。”
从容想到自己的那个计划,还是有些心虚的。
可是自己却不想连累柳醒,所以一点都不能让他知道。
“吃饭吧。”
柳醒拿起筷子,给从容剥好了鱼肉放到碗里,心里却愈发肯定从容定然是有事情瞒着他。而且这事必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此时此地却不适合逼问她,柳醒又转移话题道:“你们太医院那位太医的医术如何?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从容刚咬了一口麻油鸡,只觉得这鸡肉烹饪的很有一番讲究:“他,应该不可能吧。还不如我呢。”
柳醒听到从容如此说,故意逗她道:“人家是太医,你是个医女,你会比人家还强?”
从容听柳醒笑话她,心里却是很不服气:“怎么就不如他了。你去太医院打听打听,他是个什么水平,我是个什么水平,谁会比他差啊。”
柳醒点头道:“也是,学了那么多年,也该有些长进了。”
从容却道:“我却是不行的。毕竟看过的病人不多。到是我师父才叫厉害。如今要是能够找到他老人家却是还有些希望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
“你竟然认了师父?男人还是女人?”
柳醒看到从容提起师父表现出的崇拜,心里很不舒服。
“师父是太医院的太医,出身太医世家李家,要是没有师父的话我还进不了太医院呢。可惜后来出了一些变故,我还没跟师父学到什么,他老人家就辞去官职云游四方去了。”
从容说起师父,又想到白术姑姑。还有紫苏,小新芽,一转眼她已经在皇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与他们相识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却皆变成了只有一声叹息的往事。想到这里,脸上不禁多了几分悲叹之意。
可从容这脸色却在柳醒眼中变成了另外一种解读,一把将从容抱起直接放在床上,幸好这床铺得软和。
“柳醒,你干什么?”
从容已经感觉到柳醒忽如其来的怒气,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柳醒却不说话,可他再不满足一个简单的吻,手上竟也开始动作起来。他灵巧的几个动作就揭开了从容原本繁复的衣扣,轻轻探了进去开始动作起。
“你,干什么啊?柳醒你疯了吗?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做这些事情?”
从容不停地推着柳醒,却不知道这让他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
从嘴唇,到脖子,一路下来,形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
手指的动作也一直没有停止,只弄得从容满面潮红连连喘气。
“你干嘛啊?”
从容感觉到了柳醒身体某处的变化。
柳醒却直看着从容一脸迷醉:“不干嘛,只是想好好看看你而已。”
从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软到如此地步可是女孩子矜持的本性却让她还忍不住推了柳醒一下:“你也太乱来了。”
柳醒闻言却笑道:“就是想乱来才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