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药茶?”
李太医和白术姑姑异口同声地问。
“我不知道啊!”
从容痛苦地摇头,她只记得那药茶有多难喝。想起来嘴巴都是发苦的,哪里还会去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方子呢?
“不着急,慢慢想。你既然学习了医术,相必还是能够辩出其中的到底用了什么药材的。”
白术姑姑见从容沮丧的表情出言安慰道。
从容想了想咬牙道:“若是只这样想,不知道要想到什么时候。不如试试用我的血,把李太医方子里的那几味奇珍药材去掉。也许会有作用。然后再想能彻底根治疫病的方子。”
李太医点头道:“如今这形势也只有这样了。”
白术姑姑心细:“这事儿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的话他们还不直接把从容抓去分着吃了。”
李太医点头:“也不能全指望这些。我们都要努力想办法。”
白术姑姑叹气道:“你自己看看。太医院那么多人,愿意来这里的才有几个。”
李太医只道:“那也不能忘了医家天职。”
从容听着这二位无比默契的对话,心里想: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天下事十有八九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比如说这放血一事,放一碗血的时候还可以勉强撑住。放两碗血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可是再多就有些超出承受范围了。
偏偏这用量还要慢慢地试出来。所以从容只能包扎完左胳膊,再喝下一碗补血汤继续贡献出右胳膊。
两只胳膊都包上了厚厚的纱布,从容也没有办法出去帮忙了。这个时候她格外地想念柳醒。她忍不住会想,如果是柳醒那个聪明的脑袋是不是早都想出应对这些疫情的好办法了?只有她这个笨人只能用这些笨办法瞎试。不过到底有李太医和白术姑姑这样的大医家把关,她还可以稍微放心一点。
从容的血到底没有白流,李太医和白术姑姑按照从容的法子改良出来的方子终于控制住了疫情。
从容到底逃脱掉了被烧成烤乳猪祭神的命运。
而李太医与白术姑姑结合古方和从容对药茶成分的回忆,又根据患者的病情终于拟出了一个能够有效根除疫病的合适药方。
“到底还是太医院里待久了脑子都僵透了。只想着给贵人们看病的那一套,反而忘记了医者本分。”
白术姑姑一脸慈爱地递来一碗补血汤药。
“姑姑,其实我不过就伤了两个口子。哪里用这么个补法。”
从容笑着把汤药推过去一点儿。她实在不想再喝这补血汤药了,虽然是白术姑姑的独门秘方怎么就还带着股臭味。
“你这丫头。我可是给你把过脉了。气血亏损的厉害,不好好调养着,以后子嗣就艰难了。”
白术姑姑见从容脸色黯然,心里便知她有心事。
“你这丫头,是心里有人吧。姑姑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你如今的心情。可是无论如何,你该为心里的那个人好好的保重自己。你好好的活着,终究还是有希望的。”
从容只是摇头道:“姑姑,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