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决定了,我要放下他”
“看来是出了很严重的事,宋小姐,我会帮你疏导,接下来的几天,要请你来医院常玩了”
“嗯,叫我衍月吧”
“可以叫我曲姐,衍月”
“嗯,曲姐”
“衍月,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看你的反应,有创伤性应激障碍”
“嗯,我看过心理书,我知道,是几年前的事……他没做错什么,只是我对谈恋爱这件事太过认真”
“我明白了,其实可能当时那个人是真的喜欢你,但是他不懂得收敛,你要相信他是爱你喜欢你才是那么做的,所以你必须学着接受,那个相同的人应该就是你要放下的人吧”
“嗯”
“其实爱情这个东西不过是个定义,说白了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依附或是归属却没能被对方成全,所以才会难过,说穿了,还是得不到”
“得到了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固执了拼了命的自欺欺人”
“衍月,过于极端了,怎么能这么想,幸福是极其简单极其易感的东西,你怎么能说是自欺欺人呢”
“曲姐,有时候觉得真的很累,感觉想要逃离这个世界,不想存在,不想见任何人,我活在这里,就像自欺欺人一样”
“看来的确是生病了,怎么价值观扭曲成这个样子”
“我有时候也怕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不会啊,你来找我了,所以你有救了”曲姐笑了,想缓解一下刚才被衍月压抑下的氛围
“曲姐是在世华佗吗?哈哈”
“终于见你笑了”
“玉染也是,看我笑了感觉他都要笑了”
“玉染?这个人?”
“一个朋友,送我来的这个”
“看来比纪白还亲切啊,笑起来很好看,要多笑,也要知道多与喜欢看你笑的人相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宋玉染派来的说客呢~”
“他喜欢你吧”
“嗯,你怎么知道?”
“他喜欢你,让你觉得很放松,所以你才会笑”
“或许吧,我也不清楚”
“宋玉染有碰过你吗?你会不舒服吗?”
“开始的时候抱我我就推开了,现在好像不抵触了”
“看来你们关系也没那么生疏啊,做噩梦应该好了”
“嗯?好了?”
“对啊,应该好了,因为有了可以让你安心的人啊”
“你说宋玉染吗?”
“至少现在他是你很信任的人”
“我懂了”
“安全感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你的所有都应该得到包容,这样你才会放下心理戒备恢复你的女性姿态”
“你说我是真的应该放下阮思远吗?”
“思远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在你的心里他做的事已经对你造成了伤害,想要修复,对现在有阴影的你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不是要放下,而是要学会对他原谅宽容”
“感觉像是圣母玛利亚做的事,宽容原谅包容体谅”
“其实不是啊,这么做关键是对你好,至于他嘛,其实他做到那个程度我也不好说什么,衍月,你还是自己做决定吧”
“原来谁也不想背这决定的黑锅啊”
“哈哈,有理有理”
“曲姐,纪白哥那里你告诉他说我来过了,跟他说我状态还好,别叫他担心”
“纪白他问过我很多次了,我会帮你跟他说的,别担心”
“嗯,催眠会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啊?”
“不会,躺下吧”曲姐对衍月催眠,引导着她的情绪
“衍月,衍月……”远处跑来的那个人是谁,她看不清,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她着急了,那个人已经跑到她的面前了,她还是看不清,但是她体会得到她爱他
“我看不清你”她眼睛里噙着泪水
“没事的,衍月”他轻轻地抱住她,吻吻她的额头,抚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怕碰疼了她一般
看不清他的脸,她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但他让她熟悉,让她安心,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脸靠近他的宽阔的胸膛,清风掠过,扬起几缕发丝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俏小的双唇,他索取着,舌尖深入,让她透不过气,“衍月,我只有你,只要你”他试着解开她白色衬衣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衍月的呼吸急促起来
“别……不要……”衍月甩开他的手,极速地退了几步,皱起眉头来,蜷缩成一块,看到衍月的样子,曲姐知道衍月的梦到了衍月害怕的时候了,急着说
“衍月,衍月,别慌,慢慢地,你再看看,你再看看,你看他,他爱你,所以才靠近你,你别怕,你看看他”
“衍月,我错了”见他突然要跪下,衍月急忙跑过去拦住他,他执意,衍月只好紧紧地抱着他
“不是你的错,我……我……”最后一颗纽扣在纠缠中被解开,她的腰肢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吻她,动作更轻了,慢慢地……她没有再躲,他抱她在怀里,始终没有放开,衬衣被脱在一旁,他没再动她,只是静静地相拥着,衍月的呼吸均匀了许多,舒开了皱着的眉头
曲姐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门,又到了楼梯口
“衍月怎么样了?”
“还好,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催眠治疗看起来也不错,没有抵触得醒过来”
“那就好,我公司还有事,有什么事再通知我”
“你那么忙来看她都不跟她说一声吗?她还让我跟你说她没事,叫你别担心”
“我知道,你帮我照顾好她,辛苦了”纪白说完走了过去,轻轻地推开房门,看见平静的衍月,她躺着,阳光透过缝隙将影子打在她的发间,眸子合着,娇嫩的皮肤有些许的苍白,她受苦了,“不进去吗?”
“算了,别再吵醒她,我走了,别告诉她我来过”
“唉,你何必呢”
“曲姐,衍月就麻烦你了”
纪白走了以后,衍月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就醒了,感觉舒服了很多,她已经大概忘记了梦里的事情,心里平静无波,好像已经全然面对,又好像无所羁绊
“醒了?怎么样?”曲姐见她醒了,就扶她坐起来
“好多了,曲姐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真是”
“时间到了,我先走了,明天来找你”衍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意识到预约时间到了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