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畜生,看来怕火。好在我是玩火的,嘿嘿。”亨利说。
三人哈哈大笑。看天色渐渐明亮起来,认准北方,继续前行。
走了一程,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处。每条路都是绵延无尽的山谷,山谷之中雾气蒙蒙,偶尔传来几声呻吟,像是孤魂野鬼在诉冤,三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兆。不禁紧了紧衣扣,朝东北方那个山谷走去。
未走几步,忽听蟒蚯怒吼,寻声看去,只见东北方山谷的峭壁上盘旋着成千上万的蟒蚯。密密麻麻,乍一看之下,着实把人吓拉一跳,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苏王山一拍脑袋,叫道:“我们这是走到蟒蚯老巢来了,换条路走吧。”话音刚落,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怒吼,四周一看,每条山谷的峭壁上都是蟒蚯。
“好恶心。”元吉说话时,吐了一地。他受伤未愈,加之最近奔波劳累,此时闻到蟒蚯身上散发的恶臭味,实在抵挡不住,不自觉就呕吐起来。
“我看东南方的山谷中蟒蚯数量少一些,我们从那边闯出去。”苏王山说。
“可是生门在北方啊。”亨利说。
“靠北方的两条路蟒蚯甚多,只怕闯不过去,保命要紧。”苏王山说。
“我看看我的气泡能不能防住蟒蚯的唾液再说。”亨利说话时,吹了一个气泡,指挥这气泡飘向东北方的山谷。那蟒蚯见景,齐刷刷一起吐出唾液,便如下了一阵唾液雨。这气泡哪里能抵挡唾液的腐蚀性,“啪”一声响,散成了片片泡沫。唾液雨落在山谷中,足有两尺厚,就像山谷中瞬间涨水了一样,唾液向苏王山他们涌来。
“快跑。”苏王山大叫一声,三人哪里还敢迟疑,径向东南方的山谷而去。东南方的山谷地势最低,唾液流动性很强,跟着他们就朝东南方的山谷流去。
苏王山心里暗骂,他奶奶的,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这一下可真是进退维谷了,前有蟒蚯挡道,后又唾液洪流,真个是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前面峭壁上的蟒蚯见苏王山等跑了过来,都开始吐唾液,好在这边蟒蚯数量明显要少很多,稀稀落落,三人一阵闪转腾挪,都躲了过去。不过,埋伏在其他几条山谷的蟒蚯也都迅速围了上来,前后夹击。唾液雨漫天飞舞,就算打不中你,臭也能被人臭死。
四下的蟒蚯越来越多,唾液雨也越来越大。无奈之下,苏王山大喝一声,施展出魔族残剑中的“破阵剑”来。破阵剑是用在战场上,专门抵挡士兵大规模进攻所用。只要施展出破阵剑来,任你全军万马,也休想近我一丈之内。剑气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就算被围攻,士兵万箭齐发,但凡施展出破阵剑,一切攻势瞬间就会被此招瓦解。
苏王山此招一出,四下的唾液雨皆被他的剑气震散,原路返回,有的打中蟒蚯,霎时皮开肉绽,唾液雨和蟒蚯都成了一团稀泥。
苏王山这边反抗越剧烈,蟒蚯的攻势就越猛,有的蟒蚯沿着峭壁下来,向他们靠近。
“苏爷,咋办?”亨利叫道。
苏王山急中生智,说:“吹气泡,一人一个气泡,从这里滚下去,只要滚动起来,雪就会粘在气泡上,越滚雪越厚,就算被蟒蚯的唾液打中,也不惧怕。”说话时,破阵剑也大展神威,把蟒蚯的攻势压了下去,唾液雨明显小了很多。
亨利和元吉大叫一声好,真个是妙招啊。亨利吹出来三个气泡,三人躲进去,亨利施展法术,气泡滚动起来,便是滚了一周,气泡上都沾满了雪。所谓滚雪球,就是这个道理。亨利念着咒语,操作着雪球,一眨眼之间,就滚出了蟒蚯的包围。
那蟒蚯本来设计好的包围圈,被苏王山他们轻易攻破,一个个朝天怒号,追了上去。苏王山等在雪球中,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这么滚了多久,最后竟而晕了过去。